philosophy

  • 新飛龍的廣告,有個老外說「不需要講廣東話」,有個南亞婦女卻說「廣東話完全識聽識講」。
    如果反過來,南亞人說「不需要講廣東話」,可行嗎﹖

    這也是種族歧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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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大意識報﹕怎麼自由?如何民主? 從南女短褲事件談起

    「當然,異議不等同絕對『正確的看法』,有時學生內部意見的歧異性也顯示在很多議題上。但重點是所有聲音都能在正式公開的場合傳達,讓學生的意見被尊重且擁有重量;並且讓『學生參與』這件事得以走入常態的制度中。教育的目標也在訓練學生獨立,應該給予學生機會,學習透過理性的溝通建立並遵守合理的規範。」

    肥醫生﹕當咖哩等同回教

    「不少教徒信耶穌,並和去黃大仙拜神的一模一樣:只求心安理得,但求神明保祐;本質上其實沒有分別。」
    「把別的宗教和信仰貶低來抬舉自己的身價,對別的宗教一知半解卻又加以誤導醜化。教徒們滿足於小冊子形式的信仰精讀,對別的宗教不求甚解卻加以鞭撻,卻不曾對自己信仰作類同的反省。」
    「把食咖哩和信回教扣連類比,證明製作人連印度教和回教都分不清楚。教會製作如此廣告,就像民建聯說北極有企鵝一樣,與事實不乎,與智力相違。」

    面書﹕太陽館問卷調查

    Adrian Mok﹕
    「配合新設置的營舍和馬灣公園的場地,太陽館亦適合發展成生活教育、生命教育和心靈教育的場所。」有關字句意義十分曖昧,令人擔憂太陽館會否被宗教主題公園所騎劫

    youtube﹕3/4頭條新聞

    「奶粉毒,疫苗毒,不及人心毒」

    龐永欣﹕你想教學生「甚麼」﹖

    「教學的困難之一,是已沉澱在老師直覺裡的『知識』,通常不是學生的『直覺』」

    科學松鼠會﹕普朗克常數

    「假如真有一天我们发现了外星文明,如何判断哪一种文明更加先进呢?很简单,比一比谁测出的物理常数位数更多就知道了。」

  • moral and freedom

    答星屑醫生﹕

    「以激為堅定,排擠溫和派以包攬支持者,這一點也不新。
    遠者法國大革命如是,近者香港民主派亦早有此風,現在只不過是重演。

    支持五區公投和支持社民連四出踩人是兩回事,正如我對民主黨毫無感情,只是覺得民主派又再一次落入『清黨』舊路。到頭來只會令部分政客得益,不見得是爭取民主之利

    如果社民連仍是這副態度,我敢預言五區公投一定失敗。就算普選聯那幫人一話不說,支持溫和派的泛民支持者亦必對社民連反感而不欲投票支持。
    (因為現在我聽得多,也開始有如同對X威寶之厭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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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基百科﹕第四次申請罷免管理員Shizhao(即「百無一用是書生」)投票

    書生這人,根本是一早就應該罷免他,這種把自己不認識的東西視為不重要的人,不應該當管理員

    (之前有很多次前科,例如自己不認識香港的事就把某些香港條目以缺乏知名度提刪,連先去香港維基人版面問問也懶。予人的印象就是北京不知道的事好像就不知名似的。單是這種提刪手法已是十足的傲慢。)

    (維基有不少人支持他是不出奇的,亦不必以「維基奸」這種口號一竹竿打倒。畢竟書生經常做的提刪工作,對不少維基人來說是「必要但沒人想做」的髒活。大家就是因為有人負責幹此髒活而欣喜,繼而縱容他濫權亂行。我只能說,他們縱容書生胡搞,長遠對中文維基有害無利。要讓他那麼搞,就拜託不要再搬「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當招牌。依我看,就算他留任,除了明顯是破壞的修改之外,其他的東西他都別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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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聽了昨晚無線新聞,聲稱說每個被救礦工都有十幾個醫護人員照顧,說假得太離譜,那裡有百多個礦工耶。

    想來也是,每人有十多個醫護,百多個礦工加起來不是至少要千多二千個醫護﹖有那麼多「多餘」的醫護人員嗎﹖其他病人不用照顧嗎﹖

    就算是香港的深切治療部,也不可能十幾個醫護照顧一個病人吧﹖(就當分三班,每更都有四五個醫護照顧,貼身成這樣嗎﹖按網上資料香港深切治療部的護士/病人比例也不超過「一個護士照顧一兩個病人」。)
    新華社和CCTV報甚麼,無線就照單全收了嗎﹖難怪被人稱為CCTVB。

    不過看看電視的場面,「醫護」們都列隊在醫院外圍「歡迎」載著礦工的救護車。在這樣的國家,要調出一二千個醫護去照顧領導特別叮囑照顧的病人,有何出奇﹖

    只是我現在擔心,山西其他病人有沒有人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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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那些日子﹕自由是怎樣失去的

    用同一個理由,你可以用來反對強制用安全帶、紅燈不准過馬路……「今天禁止我衝紅燈,明天可能禁止我上街遊行」。

    你甚至推到去「咖啡、可樂」,這明顯是滑坡謬誤。因為咖啡因的癮一來輕、容易戒,二來咖啡因的害處少,最重要的是﹕飲咖啡、可樂並不危害其他人
    二手煙肯定危害旁人,這才是室外禁煙的理由,正如我們禁止超速駕駛、亂過馬路一樣

    想得多記得少﹕象與騎象人

    道德判斷往往跟審美判斷一樣,我們見到一幅畫,通常馬上就會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如果有人要我們解釋喜歡或不喜歡的原因,我們就會編出一番說詞。道德判斷也相似,常是靠直覺來做決定,後來理性才來找藉口駁倒對方。可是,即使我們能駁倒對方,對方也不容易認同我們的看法,因為我們駁倒的並非對方真正的立場,他的『立場』是他有了判斷後才編出來的。」

    (方曰﹕所以培養道德上的理性、和對「道德」之所以為道德的自覺,和培養工具理性一樣重要。)

  • [人文動物園童話]

    話說,曾幾何時,有人放了個屁。其他人說他放的屁很臭,他回應說﹕

    「放屁不應受到束縛」、「你為什麼要批評我放屁?!」

    當然,我們不會阻止他放屁的。李天命早有云,屎可忍尿可忍蠢不可忍,因為蠢言蠢語一定要全部吐出來,才會渾身舒暢。

    所謂天賦人權,就是你有權放屁,我有權嫌臭。

    一個人連放屁被人說臭也受不了的人,是他可憐還是要承受臭屁的我們可憐﹖

    (特別聲明﹕本文與 Alone in the Fart 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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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轉內銷之殺人]

    @euyak論死刑

    咁你可以令佢生不如死、面臨瀕死幾次既痛苦……諗到都變態。

    其實我不完全反對死刑,那些冷血地死了很多人、又毫無疑點的(例如當眾殺人的),殺之不足惜。
    倒是其實死刑最折磨的,不是犯人(反正他會死),而是執行死刑的 人。

    像白冰冰那種說法,如果不視為「晦氣話」的話,那就只能說是暴力循環﹕一宗變態暴力,令受害人也變了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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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上流傳﹕蔣毛三代對比圖

    有圖有真相,不用再說了。

    (註﹕蔣那邊的第三張其實是曾孫蔣友柏。)

  • a bottle of water

    (補充﹕加了的對白)

     

    話說,有一瓶水被很多人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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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慾主義者﹕這瓶水很污穢,大家不要喝

    女權主義者﹕把女性比喻為一瓶水,以處女之身作為女性的唯一價值,無視女性的性自主,是父權主義壓迫至今的象徵。

    愛滋病基金會﹕一起喝同一支水,不會因此感染愛滋病。

    陶才子﹕這處女膜情意結,是中國小農社會的文化DNA殘留。

    高登網民﹕我見你是朋友才請你喝這瓶水。

    惠施﹕你不是那瓶水,怎知道它想不想被那麼多人喝﹖

    悲觀主義者﹕唉,只剩下半瓶水。

    樂觀主義者﹕真好,還有半瓶水﹗

    梁啟超﹕苦樂只在主觀的心,不在客觀的事。

    張競生﹕你肯定那不是第三種水

    告子﹕食、色,性也。

    孟子﹕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

    阿當史密斯﹕每個人為自利而喝水,經過看不見的手的引導,最終會促進整體的幸福。當然,由道德情操出發,你喝水之餘也應該留下足夠的水給其他人。

    資本主義者﹕如果這瓶水是公有的,就無可避免被喝盡,要避免這悲劇、令這瓶水得到最佳運用,就要私有化。

    馬克斯﹕全世界口渴者,團結起來﹗

    共產主義者﹕大家喝同一支水,展現了無產階級的無私情操。

    孔子﹕逝者如斯乎﹗

    Spencer Johnson﹕誰喝了我的瓶裝水﹖

    警察﹕現在不是事必要你說,但你所說的一切,我們都會用筆記下,將來可能成為呈堂證供……究竟是誰喝的﹖﹗

    金田一一﹕我以爺爺的名義起誓,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禁毒專員﹕是誰喝了水﹖要小便的話請留點尿來驗毒。

    美國前總統小布殊﹕我們要發動青少年一起宣誓,不跟別人喝同一瓶水。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那段片段裡的都是中國人,喝不喝水顯然是中國的內政,我們堅決反對外國勢力試圖干涉我國內政。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

    老子﹕上善若水,水善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泉.卡迪斯﹕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玄奘法師﹕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慧能﹕本來無一水,何處惹人飲﹖

    唯心主義者﹕所有事都是出於你的心,你認為有喝過就是有喝過,沒喝過就是沒喝過。

    柏拉圖﹕理型世界的水當比現實的水更為完美。

    經驗主義者﹕你也試試看才知道水是否真的被喝了。

    愛因斯坦﹕究竟是水鑽進了人的身體,還是人的身體包圍了水,視乎你的參考座標。

    物理學家﹕水為何減少了,還要考慮水的蒸發狀況,這又要看當時的氣溫和濕度。

    天文台長﹕全球暖化的趨勢持續,未來的水會蒸發得更快。

    萊.馬斯丹﹕水是由氫和氧組成的,只要把水拆解,就能使用焰之煉金術了。

    耶穌﹕已變成酒了

    鄧小平﹕無論是水還是酒,可以喝就好。

    生物學家﹕開了的瓶裝水,不排除已受微生物污染。

    食環署﹕在瓶裝水的化驗報告出爐之前,我們不予置評。

    瓶裝水代理商﹕我們的瓶裝水在符合國際標準的廠房生產,全程有嚴格監控,消費者可放心購買飲用。如果你發覺瓶裝水的封條受損,可能已被打開過,請不要購買並通知零售商。

    消費者委員會﹕如果買了懷疑被喝過的水,可聯絡供應商安排退貨。

    水務署﹕香港的自來水水質符合國際衛生組織的標準,市民可以直接飲用,不一定要喝瓶裝水。

    泛民議員﹕東江水源頭受嚴重污染,會影響供港水質,我們謹動議要求內地當局妥善保護東江流域環境。

    保皇議員﹕東江水源頭在香港境外,我們認為不適合由香港立法會干預內地事務,我們將投反對票。

    立法會主席﹕由於議案未能獲得地方選區及功能組別各過半數議員支持,我宣佈議案被否決。

    長毛﹕我只會擲新鮮香蕉,不會擲水的。

    中指弘﹕那上次是誰擲我的﹖﹗

    好戲量總監﹕我個人當然覺得是便衣

    衛生督察﹕香港法例已經修訂,亂拋垃圾定額罰款一千五百元。

    環保組織﹕生產瓶裝水要消耗大量石油,會加劇溫室效應,請自備食水。如果你真的要購買瓶裝水,喝完後請投進「啡膠樽」回收箱。

    環保局長邱某華﹕為了減少瓶裝水造成的污染和浪費,應該採取「污染者自付」原則,我們建議在零售層面開設膠樽徵費。

    林姓評論員﹕政府推出甚麼假環保計劃,只顧打劫市民的荷包,好似收了錢世界就會更環保一樣;但最簡單最基本的事情--立法禁止賣飯盒「強迫送飲品」,為甚麼不做?

    某公爵﹕錯X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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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學生對我說﹕借黎飲兩啖丫喂﹗最多「吊口」勒。

  • two extremes

    (繼續﹕小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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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林忌寫了篇﹕邱騰華與地產商污染地球

    他罵邱騰華在下自然拍手掌,他說的話我大多亦無意見,不過有一點我可不同意﹕

    我只問一件事﹕是否如果任何人迫唔到政府去做你認為應該做的那些事(那些事我全無異議),就唔可以支持收稅,否則就係「冇良心、不負責任、不是真正為環保著想」﹖

    如果是這意思的話,那麼我們是否要呼籲杯葛所有在內地做扶貧的機構﹖

    因為貧富懸殊的主因正正就在中共,「一個有良心、負責任、真正為中國人著想的團體,會支持這樣的賣國政權嗎?會支持『市民自行扶貧,任由公家繼續浪費』這種劫貧濟富的利益輸送不義政策嗎?」

    眼下剛好就發生樂施會被「黨」視為滲透組織的事件(嘿,梁愛詩也是樂施會董事局成員呢),林忌於下一篇樂施會做錯甚麼順道回應﹕

    用政府的「政制向前走」方案來比較,問題就會一清二楚。
    為甚麼要否決政府的方案?區議會都增加民主成份呀!
    支持民主的你,為甚麼不支持增加民主成份的議案呢?

    答案好簡單,因為這是「假民主」方案,就和政府的「假環保」方案一樣,兩者都是假的,兩者都是意圖用假的,去替代真的。

    我唔會話所有真心支持政府方案的人係冇良心,但我會話佢地好蠢囉。
    因為真假不分!

    我可不是這樣想﹕

    1. 上文開頭自稱「只問一件事」是我說得不清楚,但或許你會見到後面還有一個問題﹕

    (那麼我們是否要呼籲杯葛所有在內地做扶貧的機構﹖
    因為貧富懸殊的主因正正就在中共,「一個有良心、負責任、真正為中國人著想的團體,會支持這樣的賣國政權嗎?會支持『市民自行扶貧,任由公家繼續浪費』這種劫貧濟富的利益輸送不義政策嗎?」)

    用你這篇文章為例,我們是否要杯葛樂施會、苗圃行動之類的組織﹖因為他們竟然不要求中共還政於民﹗
    他們不單止不反中共,還跟政府合作去推動項目呢(否則現在樂施會不會被指滲透),如果按照你對環保組織的鞭撻,你就要同時反對這些慈善組織。

    但你是否要這樣做呢﹖這樣是否對我們、對內地貧民最好的做法呢﹖

    2. 你用政改為例,正好也是我想用來進一步討論的例子。

    正如你知道我不支持政府方案,但也許你也知道我一直支持部分泛民走溫和路線跟政府談判。
    但如果用你批評環保組織的邏輯,他們同樣未有爭取你想要的,於是「冇良心、不負責任、不是真正為民主著想」﹖

    也許你會這樣想,但我並不這樣認為。我不反對五區總辭,但我也贊成溫和談判,兩條路線並存是沒問題的。(但我很不喜歡見到兩邊互相踩台,無論是社民連踩民主黨還是民主黨踩社民連)
    如果只看到理想高遠,而打擊那些願意妥協換取前進一小步的人,我們永遠沒有進步。如果我們沒有打算搞革命去推翻它,一朝實現民主,就唯有設法逐步逐步的爭回來。

    在爭取小步前進的同時,如何反對政府那些「假進步方案」、「假環保方案」是另一回事。所以林忌鞭撻政府,我從無異議﹔林忌說環保組織/泛民目光不夠遠大,我亦不反對。

    我不認為把這些組織和人批倒鬥臭,對遠大的理想目標,會有何用處。正如就算社民連批倒了民主黨那幫人,也不會因此爭到真普選。

    用上「杯葛樂施會」可不是故作驚人語,在另一邊童工就寫了一篇樂施會事件證明NGO對中共沉默只是與虎謀皮

    「NGO對中共今天在內地種種打壓弱勢社群、隱瞞社會不公平不公義、採取視而不見態度,交換能夠在內地展開非政治性扶貧工作,以為可以取信於中共,真的可行嗎?原來,一切根本是自欺欺人,中共,根本把那些NGO同視為敵對組織,分別在於是明刀明槍打壓,還是在暗地裡打壓你吧了!」

    遺下的問題只是﹕NGO是否要齊齊起來反共,才算得上真正為貧民﹖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們(不理那是環保組織、扶貧NGO還是泛民溫和派)願意跟政府妥協而讓步,就不等於是有違良心、不負責任、或者不是真正為環保/扶貧/民主了(後者有指他人為假環保/假扶貧/假民主之嫌),充其量,也不過是林忌後來改稱的「蠢」而已。

    罵人蠢固無不可,不過這跟罵人假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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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貼這一堆東西,算不上是甚麼論爭,更不是針對林忌本人。其實有其他相識也常寫這類東西,只是有些人我跟他談不攏,也就無謂自討沒趣了。無論轉貼誰的討論,重要的都不是哪一個個人,而是整體而言的形勢,我只見到有兩種恰如兩極、但又相當相似的態度。

    第一種態度,典型是鮮奶國用家應該熟悉的某人(為免讓人以為我要針對他,姑隱其名),這人的論點很簡單﹕「你班友冇種拿枝槍去推翻共產黨,就認命啦﹗嘈乜鬼﹖﹗」

    這種態度很簡單,叫犬儒。當然在下一向不認同這種觀點。這世界不是下下要流血的,不流血不等於世界沒進步。有時候,你反而要跟人鬥長命。又或者賴死不走「磨爛蓆」才爭到一點東西。

    第二種態度,就像上面的說法﹕這個政府其實只是為自己利益而推行假XX(環保/扶貧/民主……等等隨便填充),你們如果真的為XX,就不應該跟他合作。(潛台詞是﹕如果你跟政府合作,其實就只是假XX。或者至少,蠢。)

    看來很激進(radical),但我反倒覺得跟犬儒差不到那裡去。因為要求所有人都跟你那套「最高、最好、最真」的標準辦事,其實到最後結果根本也是做不成,因為根本不可能所有人都服從你那套。分別只是犬儒者嘲人無能,激進者諉過他人而已。

    再套用泛民的例子,單靠談判爭不到普選,歷史已經說明。但反過來,單靠五區總辭也不會爭到普選,就算100%選民投票、全部支持普選,「朕不給,你不能搶」。除非你真的打算造反,否則也只能站著罵娘。
    若然政府稍後真的有讓步,有「少少邁向真普選」,其實也是兩條路線之功,而非單屬任何一邊的功勞。要是所有泛民都變成民協、和所有泛民變成社民連一樣,其實是同樣失敗的。

    有些泛民支持者說,怕「一人兩票」(即以全民選舉功能組別議員)會變成保留功能組別的藉口。換言之,即是怕「假普選」。
    可是,我不怕這種「假普選」,「假戲」尚有可能「真做」,總好過連戲也沒有。

    試回想當奴曾當年聲稱「玩鋪勁、解決普選問題」,還不是因為梁家傑參加「假選舉」迫出來的﹖要不是有人爭,他何必口出豪語﹖

    (現在他食言,是另一回事。重點是,如果沒那場「假選舉」,他連這一「言」也不用承諾,還有今天的「食言」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普選」,政客食言也非新鮮事。)

    如果說保留功能組別是最終普選方案,我當然不同意。不過你要先保留的話,我不就當成是過渡方案囉,保留功能組別我會死麼﹖只要人民多一票,多一個選擇,競選者就要討好人民。雖然一點也不理想,但以人民的影響力而言,肯定好過原來的公司票。此之謂「有進步」。

    英國人的普選,不也是這樣擠牙膏的逐點擠出來﹖有哪一次改革是徹底的﹖有哪一次是單靠激進者「成功爭取」﹖又有哪一次單靠當權者「釋放善意」﹖不也是雙方「磨爛蓆」磨出來的﹖

    最怕的是,我們既無膽拿槍去造反,但又沒腦筋、嫌不屑去跟人磨爛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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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扯遠一點,套點心理學。心理學/行為經濟學中有個經典實驗

    主持人給兩人十塊錢,由第一人(甲)全權決定如何分配,第二人(乙)決定是否接受。如果乙決定接受就照甲的決定分配,如果乙不接受就大家都分不到。

    如果人是純理性動物(經濟學的經典假設),按道理就算只收一塊,總好過連一塊也沒有,無論甲提出任何方案,乙都應該接受。

    但事實並非如此,人是有情緒的,人是有「公平」思想的。一般提出的比數都接近「五五」,如果方案太不公平(例如「甲八乙二」),有很多人寧願拉倒。這實驗在不同文化之下重複過,結果相若。

    (有趣的是,根據某些人的說法,這實驗中不單止是「你拿得太多」,就是「你拿得太少」也會增加對手否決的機會。
    更有趣的是,如果「甲」是電腦,隨機決定分配比率,而乙又明知這一點的話,願意接受的「乙」會多得多。)

    「爭普選」的「遊戲」其實有點像這個實驗,因為「權在中央」(即中央是甲),但泛民有否決權(即乙)。(最大的分別是,就算泛民否決,中共也不至於一塊都收不到。)

    當然,以中央那套控制一切的思維,再加上特衰政府坦護既得利益的傾向,那套「假民主方案」,若然不是「他十你無」,也只不過是「他九你一」。

    歷史亦已證明,泛民的議員和支持者不是無感情的電腦,哽不下這類「侮辱性」方案。所以上次的政改方案被否決。

    但反過來,如果說真普選。對我們而言當然是天經地道,但對於當權者而言卻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同樣覺得幾乎是「你十他無」或「你九他一」。(雖然天下他本來就是搶來的,這是後話。)

    如果說溫和派泛民的妥協能夠爭到「他六你四」、「他七你三」,其實也已經不壞了。
    你要堅持「他一我九」,到最後其實權在他手,結果也只是維持「他九你一」罷了。當然你可以大罵溫和派妥協出賣民主,不過又於事何補﹖

    (當然,問題來了﹕怎樣的方案,才算得上是「他六我四」/「他七我三」的「可接受」之局﹖甚至,能否爭取「他五我五」﹖)

    ---

    對於之前提及那位談不攏的相識,我給他的問題是﹕如果你不喜歡他們那套,那麼你會怎樣做,去帶到你聲稱的環保目的﹖(同一個問題,改成扶貧/民主也一樣)

    重點也不在於他是否答了我,而是你能否回答自己。

    罵人是很容易的,與其只顧攻擊拆解別人(令你不滿意的)一套,不如提倡自己屬意的那套(當然主動到「落手搞埋一份」更好)。反正無論環保、扶貧或是民主,都是各說各話,沒有人擁有專利的。你要是提得出一套更好的方法,怕人家不跟你嗎﹖

    如果你提不出另一套更好的方法,當然我不會否定你罵人的權利,只是罵了又如何﹖
    你的罵不會令世界有任何進步。

  • A thought experiment

    [思想實驗]

    話說,A字人在工聯會揮春攤位,取得「禮義廉」揮春乙張

    然後bigarnex在他的facebook裡,認為這種行為是「傷害寫字的老伯」和「不尊重人」。

    在提出在下的想法之前,我想給大家一個思想實驗﹕

    「岩岩隔黎有人貼左張相, 頭條新聞請投訴合唱團上去, 佢地就著住件"民建聯最無恥"T恤, o係後台同劉江華合照 (真人真事)

    咁究竟
    1. 佢地係咪"唔尊重"劉江華?
    2. 劉江華有冇"被傷害"?
    3. 佢地係咪"利用"左"頭條新聞"同香港電台?
    4. 頭條新聞同香港電台是否"被傷害"?
    5. 批評A字人既各位, 係咪打算譴責上述既做法?」

    請你自己想想,這裡是我的答案﹕
    1. 既然劉是民建聯一分子,合照時明諷他們「最無恥」,當然不是尊重他的做法。
    2. 不覺得,畢竟政客面皮厚過地殼(尤其是「最無恥」的民建聯,這是後話),他覺得受傷害就不會合照。
    3. 借位拍張照片而已,既然他們的工作人員不阻止,即是覺得沒問題囉。
    4. 肯定不是吧﹖

    ---

    以下是在下對「A字人巧取揮春事件」的看法﹕

    1. 個問題係﹕究竟老伯有冇覺得被傷害先?

    點解議員叫佢唔好寫佢都繼續寫, 可能就係因為佢純粹鍾意寫字, 其實你用黎賀年定贈慶佢都冇所謂呀!
    (其實我唔多信一個識寫大字既老人家會唔知道"禮義廉"有乜含意, 不過這是後話)
    依家所謂有受傷害冇受傷害, 都只不過係我地呢班旁觀者o係度噴口水花, 邊個知老伯點諗?

    2. 其實寫幅字諷刺某黨派, 有幾"惡行"呀又?
    如果寫果個係司徒華, 你地會話司徒華參與"惡行"麼?

    你地唯一介意的事, 只不過係"利用", 因為個老伯未必知道佢寫既字係用黎窒某黨派既
    不過老實講, 如果個老伯有在意過呢一點的話, 就唔會議員要收手佢都繼續寫吧.

    唔通有個人去泛民攤位搵阿伯寫"反中亂港"又傷害左個阿伯?
    成件事"受傷害"既只係"某黨派"吧, 因為用左佢地張紙去寫窒佢地既說話

    3. 如果話問題係"尊重", 咁更加唔關個老伯事, 因為明眼人都知道A字人諷刺既對象係某黨派, 而唔係個老伯

    如果"唔尊重"就唔應該做, 咁根本連高叫"民建聯最無恥"這句話也不應該, 因為這是"不尊重民建聯". 我經常說他們是"民賤聯"似乎也應該是受批判之列矣

    (補加一句﹕罵李鵬是「屠夫」也很不尊重他的,不過他會否受傷害我就不知道了 )

    結論﹕或者應該咁講: 我唔係話A字人"岩"(佢可能利用左一個無知老伯), 不過亦唔認為要講到傷害老伯咁嚴重, 充其量只不過"借人過橋"而已

    (又補一句﹕老伯不聽議員的話繼續寫,說不定他也不過是「利用」這機會過書法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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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大的意見﹕勿讓揮春變成借箭的草船

    「不論是曾鈺成還是工作人員寫五區公投/禮義廉揮春,表現出來的氣量都會變成民建聯的分數--公眾覺得他們明知被玩也肯寫,會同情他們;如果有義工不知被玩而照寫,也會得到同情分。」
    「要射箭,請集中火力射他們在普選議題欺騙選民、社區事務無水不抽、支持六四屠殺、支持高鐵天價撥款、要求警察鎮壓民眾等等事實。這些才是真正會令公眾看清他們真面目的東西。
    「可能大家覺得我太認真,不過我就是討厭他們到一個程度是連一個位也不想給他們上。」

  • 原本我都唔認為呂大樂「被收編」,但睇完今日佢篇回應後,我開始有這感覺。

    他很明顯是他自己口中自我中心的第二代如果我們否定議會還跟它做那麼多事來幹啥﹖還包圍它來幹啥﹖不如去圍中聯辦﹖這樣老屈法,不是無腦就是無良。

    幸好政府和傳媒沒有說我們是「反革命暴亂」,否則他也會跟著叫我們「暴徒」。

    他問「如果親中派找群眾衝擊泛民多數的議會」又怎麼看﹖這是廢問。

    如果親中派的群眾水平有如當日反高鐵的人,那麼讓他們包圍議會不讓你走,又有何大不了﹖就讓他圍一晚會死了唄﹗
    如果他們夠膽向議員動粗,那麼就很明顯不是大家認同的,像當年左派放炸彈一樣,自然會被民眾唾棄。(但其實反高鐵群眾根本沒打人,「乞人憎」如葉劉,甚至陳家強局長不就施施然離開了﹖)

    我早說,「衝擊」這兩個字,用到爛了

    他問了很多問題,但他還是未見到﹕時代已經開始轉變,問題只是你們這幫第二代「精英」心態不肯變。還是以為自己坐定江山,所有人都要跟他那套規則轉才是正經。

    (後話﹕他說甚麼「那時候,大家覺得在行動的過程之中,總會有政治部的人滲透破壞,於是對於過程中的很多安排都小心翼翼」,證明他當日根本不在現場,亦不知道現場群眾對「滲透」的警惕性只從傳媒看到那幾分鐘「衝擊」鏡頭就亂吹一通。恰好就是「以印象代替真實」的新派理論最佳示範。)

    在下於別處的另外三段回應﹕

    1. 沈如何我沒興趣,但我完全唔覺得呂大樂今次掂囉。
    如果佢只打算以一個電視機面前的中產身份發言,咁唔該叫報紙唔好下款寫佢係教授囉。從這一篇駁論可見,佢根本連現場發生咩事都未搞清楚。

    2. 最大的問題是,他意圖「好言相勸」的時候,基於不正確的「事實」。那麼他想勸的人還會聽嗎﹖如果連我呢個自認溫和派都覺得聽唔入耳,你認為他的警告有誰會聽入耳﹖
    還是,他只是用來證明給「更保守」的人看﹕「拿,我警告左佢地架啦」。

    3. 如果佢係一個普通中產,寫篇咁既野,就算登左都冇人有興趣鬧佢。最衰佢係呂大樂、社會學系教授呢陰公。

    ---

    沈旭輝那篇﹕一個學術時代的終結:第四代學者眼中的呂大樂昔日情懷

    謝冠東﹕獨媒「反高鐵活動與基進政治」論壇摘要

    —追加﹕

    李祖喬﹕沈旭輝與呂大樂的知識世代論「哲學人民」及其不滿 (from euyak)

    餅﹕Wake up at midnight

    葉蔭聰﹕反高鐵從來沒有衝擊立法會、(from Tommyjonk)

  • Common Sense

    常識》梁文道,桂林﹕廣西師範大學,2009

    這本書來得有點曲折。

    姑勿論道長出書值得留意一下,這本還是教協好書龍虎榜的候選書,所以無論在公在私,本來就想買來一讀。
    我們一向在邀請商務來校辦書展時,順道請他們把好書龍虎榜的書帶來。雖然一向不是所有書都找到(就算找到我也不是六十本全部買),但以為道長在香港有名,書總找得到吧。怎料他們真的找不到﹗於是前陣子推出的好書龍虎榜活動就無法推介這本書了。

    直到星期日應邀去九龍城書節出席Punch Party lite,才在序言的攤位上無意中發現它﹗
    (可惜的是,放假回校就是考試,想推介也沒時間了。)

    本書的文章,大多不是在香港報章上讀過,就是在網上傳閱過,真的未讀過的只是小部分,所以讀起來很快。就如陳子謙的書評〈越界的常識—梁文道三書合評〉所言,本書是以內地人為目標讀者,不過我覺得還是值得香港人一讀(正如教協會推介給香港學生一樣)。畢竟,不論是因為經濟融合還是傳媒影響(洗腦﹖),現在香港人跟內地人越來越相似了,有些盲點也變得很相近。

    陳子謙說傳媒獨立對於香港人是常識﹖也許很快就不再是了。
    (就不要說中共,資本主義世界的媒體帝國化,不就是如道長所言,令傳媒越來越不獨立了麼﹖)

    香港人應該看這本書,不單止因為那是梁文道,還為了透過(因為目標市場不同而)視角不同的書去看內地、看自己、看外國。我們的常識不是他們的常識,他們的常識也未必是我們的常識。
    道長說現在常識稀缺。我反而會說,經過cuhk.forum三年論戰,學到的是原來「常識」並不是我本來所想那麼理所當然(雖然在下間中還是會罵別人沒常識)。如果我們把一切熟悉的都當成常識、甚至是常理,那麼反而會有更大的隱患﹕

    就是我們關閉了通往其他不熟悉世界的門,然後躲在門後稱大王。
    這種生活也許很舒適,但對知性和德行的培養並無好處。

  • "oversea Chinese" on RTHK

    推薦港台新節目﹕華人移民史

    其實香港跟東南亞和歐美各地華人一向有很多連繫。在下曾提及,香港大學「陸佑堂」紀念的,其實是一位捐助港大的南洋人﹕

    「南洋人會來援助香港大學,其實不值得奇怪。只不過是香港人太習慣北望神州(無論高官平民,老是以為可以融入大陸,但霍老的遭遇說明大陸永遠不會當你是自己人),忘記了東南亞有很多同胞。」

    在那個時代,整個東南亞(含香港)的華人其實有如一體。

    我們與大陸加強關係是有必要的,但如果因此忘記自己,那等於自殺。(這句我已經說了太多次)
    只有保留自己的特色,與大陸有所不同,香港才有「特區」的價值。
    提醒香港人和香港的小朋友,我們跟東南亞和全球華人的傳統連繫,其實很有必要。所以這個節目很有意義。

    (另外﹕如果我們的大學校長可以更有遠見,在歐美以外,跟東南亞的大學也加強交換交流,對於下一代建立東南亞的聯繫,繼續維持全球華人交流中心的角色,當有所貢獻。)

    ---

    送給明報非常簡單的評語﹕香港仔—別人的畢業禮

    「這是公信第一報典型的人格分裂:又要當民主派,又要夠中產夠溫和讓報紙派到入中小學,問題是香港的中產和教師往往比建制派更保守,搞不好有不少葉劉支持者。從不知何時開始,香港的示威就只能在示威區和諧地進行,示威也不能干擾參與場合活動的人士,否則就是不尊重不文明。……近年社會,覺得所謂部分示威人士變得激進暴力,實在是環境迫出來,建制的既得利益者只容許反對者在遠至眼不見的遠處叫叫口號,但由始至終沒有理會反對者的意見。」

    (嚴格而言,這也不算是人格分裂,只不過是各打五十大板。以溫和持平為由漠視更大的不公義。)

    出口轉內銷@euyak

    反對示威的人,與其說是站在道德高地,倒不如說是站在「禮儀高地」。他們認為儀式就是禮貌,禮貌就是道德,不守儀式就是不禮貌,不禮貌就是不道德了。
    中國傳統有很多這種人,否則不會發生兩次「大禮議」事件。中國人又很奇怪,有些人目無制度,但又有些人只看到制度。用西方術語來說,是知法條而不知法意。

    另一個盲點,就是覺得人家「破壞」了他們的畢業禮。
    其實人家只是反對唐英年而已,又不是反對你兒女畢業,關你甚麼事﹖你又何必把自己的畢業跟唐英年掛起鉤來呢﹖中大只不過把你的子女和唐英年放在同一場地之中罷了。你又不是膠樽校長,何必把所有人攬上身﹖
    如果可以明白這點,人家抗議唐英年,跟你畢業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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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創造傳奇一刻﹕

  • Being 4

    [活著之終章]

    今次只講兩點﹕

    1. 製作班底的生物水平恐怕真的平平,否則不會拿史賓莎那句「survival of the fittest」當生物理論般講。

    達爾文本來沒說過這句話(雖然後來這句話太流行,他也不得不用),史賓莎也不是生物學家。史賓莎借演化論搞那套「社會達爾文主義」,用了達爾文的名,說的(如支持弱肉強食和種族主義)卻不關達爾文的事。

    在達爾文的自然選擇而言,「弱」如兔子跟「強」者獅子一樣成功。只不過兩者的成功之道不同﹕獅子靠孔武有力,兔子則靠走避獵食者和高繁殖率彌補損失。
    如果兔子不是「適者」,牠們早就被吃到絕種。)

    這套論說帶來的惡劣影響(如種族清洗)更被某些人當成反對演化論的理由之一。根本沒必要把這種流氓理論扯上去達爾文的生物學說上。

    更有甚者,這句話本身就是套套邏輯(適者即生存,生存即適者),亦是某些教徒用來批評演化論的藉口之一。但其實生物界根本絕少用這個詞,而演化論亦不是建基於這句話。

    2. 片集最後提到其他古人類滅絕後,只剩下智人「僥倖」生存。這兩個字用得好。

    應該告訴人類不要太自大,以為自己很厲害。(正正中了前面「適者生存」那種毒,以為自己跑出就是「適者」)

    當然,在很多時候,自然選擇的確是看生物個體是否擁有提高生存和生育機會的特性(這才是「適應」的真面目)。但遇到某些歷史關口,過關或過不了關卻可能有很大的「運氣」影響。
    舉例就如恐龍絕種,當初一顆大隕石跌下來,尚可以說改變了環境令恐龍難以適應。但隕石跌在南美洲,難道就等於那裡的生物特別差﹖
    一場大災難發生,可能有很多死者只不過是「不幸」在現場受波及而已。而生還者亦不一定因為「比人強」,可能只不過是「好彩」不在現場、或者碰巧受某些因素庇護而已。

    為了跟「survival of the fittest」相對,有人擬了「survival of the luckiest」這句話。

    題外話﹕之前提到有些人以踐踏弱者為榮(),這些大可視為社會達爾文主義(或者我覺得更應稱之為「弱肉強食主義」)的信徒。

    雖然略嫌「事旦」,但仍然為無線拍拍手掌,因為它願意拍攝這樣的一個節目。

    ~~~拍拍拍~~~

    (活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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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題外話﹕是日呂sir駕臨敝校佈道,有他在當然沒冷場。

    佈完道,當然要等人決志。在下自然看得到決志過程中有甚麼「心理小把戲」。
    小把戲倒沒所謂,有趣的是見到某些「決志」學生的心態和反應。因為我知道有些人「決志」是為了「快D決志快D散水唔使坐咁耐」或者「放學唔使留堂」(因為決志的會被帶去另一間房,有其他「跟進」工作)。
    看著台上台下各有盤算,真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和博弈。

    不過見到那些只打算用「決志」作工具逃避這一天留堂的人,我只會想起無間道
    每天只想著如何逃避這天留堂的人,表面上看來很快樂,其實只不過是在虐待自己。

    為何這樣說﹖如果你一開始交齊功課,就不用留堂,也就根本不用花腦汁想如何逃避啦。留堂是正式的懲罰,要天天想著逃避留堂還不過是另類的懲罰﹖
    (不是真心決志,之後還要再去應付團契的「招呼」和「關照」,這不是附加的懲罰嗎﹖當然,我們也可以看成是上帝給他們—又或者團契職員—的機會和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