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公問政

古有哀公問政於孔子,今有衰公問政於網絡。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 撐起雨傘

    https://soundcloud.com/umbrella-revolution/wbtnw0qmjnqu
    (youtube﹕http://youtu.be/vV8foT0-gss下載)

    給那夜,或者無數日夜,撐著雨傘或赤身淋雨的無私奉獻者:
    所有為我城命運付出,不計個人前途得失的年輕人,所有令香港變得更美麗的人,你們並不孤單。

    撐起雨傘

    曲:pan
    詞:pan/林夕

    靜坐人海 你我非不怕
    會畏懼這樣下去怎辦
    但是人生 到了這一晚
    更怕未表白內心呼喊

    站在前方 勇氣驅不散
    卻信越怕命運更黯淡
    但是誰想 要看穿荒誕
    卻會在催淚下睜開眼

    一起舉傘 一起的撐
    一起儘管不安卻不孤單 對嗎
    一起舉傘 舉起手撐
    一起為應得的放膽爭取 怕嗎
    任暴雨下 志向未倒下
    雨傘是一朵朵的花
    不枯也不散

    為著明天 要記得今晚
    你我用鎮定面對憂患
    若是人生 錯過這一晚
    怕再沒機會任意呼喊

    To Hong Kong,
    Love from us

    Pan
    林夕
    黃耀明
    何韻詩
    馮翰銘
    謝安琪
    周國賢
    盧凱彤
    方皓玟
    黃靖
    黃馨
    6號
    阿偉
    泥鯭
    Yellow
    雞蛋蒸肉餅
    Tim Lui
    yukilovey
    苦榮
    何丙
    何山
    Yamanyamo
    Goro
    Frankie
    Kamkin

    special thanks to
    葉德嫻

    变态辣椒 ‏@remonwangxt﹕共黨今日在香港街頭的種種無恥表現,不愧黑社會龍頭老大的氣派,特設計新形象獻給貴黨!

  • We shall never surrender

    本來想寫眾言堂和星期六晚的事,但已經沒心情和時間了。當朋友在街上捱催淚彈的時候,自己只能對著電腦和電視流眼淚,實在難受。

    再改一改丘吉爾那段演說吧﹕

    「我們將戰鬥到底。我們將在中西區作戰,我們將在旺角作戰,我們將以越來越大的信心和越來越強的力量在銅鑼灣作戰,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衛本土;我們將在海灘作戰,我們將在保皇黨的據點作戰,我們將在田野和街頭作戰,我們將在山區作戰,我們絕不投降;即使香港或者香港的大部分被征服並陷於河蟹之中——我從來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在海外的香港市民,在網絡的武裝和保護下也會繼續戰鬥,直到廣大人民在上帝認為適當的時候,拿出他們所有一切的力量來拯救和解放這個舊世界。」

    「讓我們勇敢地承擔義務,這樣如果香港和她的文化可以留存千年的話,人們仍然會這麼說:這是他們最光輝的時刻。」

    再改一下《中國不會亡》﹕

    香港不會亡﹗香港不會亡﹗
    你看那民族英雄黃之鋒。
    香港不會亡﹗香港不會亡﹗
    你看那五萬市民孤軍奮鬥守戰場。

    四方都是砲火,四方都是豺狼。
    寧願死不退讓,寧願死不投降。
    我們的旗幟在重圍中飄蕩、飄蕩、飄蕩、飄蕩、飄蕩……

    五萬市民一條心,十萬公安不能擋。
    我們的行動偉烈,我們的氣節豪壯。
    同胞們起來﹗同胞們起來﹗
    快快趕上戰場,拿五萬市民做榜樣。

    香港不會亡﹗香港不會亡﹗
    香港不會亡﹗香港不會亡﹗
    不會亡﹗不會亡﹗不會亡﹗

    話雖如此,所有在外朋友請小心保重,遇到危險要暫時撤退。同共產黨鬥要鬥長命,就學共產黨當年打游擊咁同佢玩,煩死佢。

    我不信有神明,但會每天為各位祈禱,希望事旦有一個存在。

  • 冷戰初期的香港軍事史

    這次啟用了先前好朋友送的 Curious George 記事本,既然 curious 拿來聽講座用正好。 :D
    因為趕時間,到理工大學已經沒時間,就在大樓下見到一間京滬小食亭,買個滷肉飯飯盒就算。還以為像台灣滷肉飯般是肉碎,怎料是幾大塊半肥瘦腩肉,咬掉肥肉後大概剩下一半也沒有,醬當然也不行。這樣也可以在尖沙嘴賣,而且在大學裡也賣$29,未免太過分了吧﹖
    (後話﹕在大學裡面見到很多學生在跳來跳去,感覺很像神探伽利略第一輯的片尾。)

    ---

    [冷戰初期香港軍事史—鄺智文博士]

    1. 講座的五個主題﹕
    —英國是否真的打算「放棄香港」﹖
    —中、美、英如何看香港﹖(而悲哀的是本地人的看法通常都被忽略)
    —英國如何以非軍事方法保住香港﹖
    —英國在香港的防衛計劃﹖
    —戰前和戰後的香港防衛是否有延續性﹖

    2. 講者首先分享 Keith Jenkins 的一番話。大意是﹕歷史是移動的、有問題的論述,由有當下心態的工作者(絕大部分都有受薪)創造。而他們的作品不斷被使用和濫用,而這些使用和濫用常常和權力基礎相對應。
    由於沒有人能知道所有事,每個人寫的歷史都是根據他自己認知的故事,而學者和一般人的分別是學者用上一套比較嚴謹和可辨認的模式去寫。講者認為網上的歷史爭拗,很多時參與者都不看書,只是引述網上資源(如維基百科)罵來罵去,就以為自己代表了事實(當然有些寫歷史的人也是這樣)。如果一個人告訴你他說的事代表了事實的全部,那麼他不是太天真(不知道歷史的複雜),就是別有用心。

    3. 香港在地理上非常特別。

    首先,它處於西太平洋地區的中心,四方交通都很方便,同時四方都容易進攻。例如日本在太平洋戰爭初期就攻佔了香港,但後來就受到從大陸後方飛來的盟軍轟炸機威脅,妨礙了南洋經香港到日本的運輸線。

    而香港的海岸線非常曲折多灘頭、難以防守,但適合大規模登陸的地點亦很少(只有沙頭角海和青山一帶的沙灘)。

    香港的地形崎嶇、市區被群山包圍,難攻、亦難守。因為守軍在群山之中互相聯絡和支援都不易。更危險的是,九龍以北的山脈比香港島的山更高,誰佔領了九龍就可以對港島北的精華地帶一目了然,極受遭到炮轟。換言之守方必須守住九龍,才保護到港島。(這也就是英國佔領九龍和新界的理由,和日軍入侵時九龍失陷後港島亦撐不下去的原因。)

    所以,1941年英軍打了十八日才投降,其實未算太差。很多人錯誤引用文獻,指香港預期可守半年,但其實那些文獻只是指為防守儲備了半年用的物資。而防守作戰計劃只預期最多撐五十日。

    4. 1941年的防衛計劃,守住九龍只是為了爭取時間把軍隊、重要人物(即英國僑民)撤到港島,然後把所有橋樑和維港船隻炸掉,阻撓敵方前進。把醉酒灣防線宣傳成東方馬其諾防線,只是用來「威懾」日軍拖時間而已,並不真的打算長守下去。

    香港的防守計劃並不是旨在就地擊退敵人,而是消耗敵方時間,以待己方派出援軍。(方按﹕當時的計劃是由星加坡馳援,但英國人沒料到日軍會同時攻擊整個東南亞,而且當時連遠東艦隊的威爾斯親王號被擊沉,於是英國首尾不能相顧。)

    在大戰期間,由於中國已成為盟國,故中英協議廢除不平等條約特權問題(中英平等新約),國民政府要求收回所有租界。那麼新界算不算租界﹖中方當然認為是,而英方則要求到戰後才談判如何移交,結果新約中只「保留日後提出討論之權」。
    (有趣的是,三十年代國民政府為了借錢,曾經建議乾脆把新界割讓給英國。但英國因為被德國威脅,防守亞洲殖民地有困難而拒絕,結果留下一個懸案。)

    奇怪的是,當時日本對於大戰後香港的地位,究竟是保留作佔領地還是還給汪精衛政權,並無計劃。
    而國民政府對於接收香港後要做甚麼,同樣沒計劃。他們就只是認為這是「國恥」所以要收回。

    大戰期間羅斯福曾經大力要求英國歸還香港給中國,同時要求中國宣佈香港為自由港。但1944年日軍發動一號作戰,令國民政府對戰局喪失影響力,於是羅斯富也就不再迫使英國讓出香港。

    5. 1945年8月10日日本開始商討投降安排,到15日正式宣佈投降。10日的消息隨即傳到盟國。當時最接近香港的國軍位於雷州,由張發奎率領的新一軍部隊(張發奎留下的紀錄,當時他就認為這是「雪恥」的一刻,十足的民族主義心境)﹔英軍則有艦隊於馬尼拉,並有航空母艦集結於日本附近。雙方都力圖率先佔領香港,但行船比走路快,所以最後蔣介石不得不同意由英軍受降。
    (而且當時英軍還有很多補給艦艇,可以立即為香港居民提供救濟,而國軍則缺乏補給,勉強接收香港之後可能徒然釀成民變。張發奎接收廣州後的亂狀便是一例,直接破壞了民眾對國民政府的印象。)

    與此同時,那個剛剛走馬上任就「搭沉船」面對香港淪陷的輔政司詹遜,在未收到倫敦指示前已經向日方交涉,並宣稱自己組織「臨時政府」接管香港。
    (此君與一眾港英高官在拘留營中就已經在檢討政策和計劃日後改革,甚至跟日本人交涉時還自稱CS,遭日本人反駁時就說只是 Camp Secretary 的意思,方按﹕不知該說是幽默還是阿Q。當然更誇張的是,他們連重光紀念郵票都預先設計好了……)

    最後英軍於8月30日登陸香港,並以這一日訂立重光紀念日

    6. 有些人認為英國在戰後重新佔領香港,根本就是沒打算把香港交回中國。可是從檔案紀錄可見,英國政府很清楚自己不會永久佔有香港。但英國人的行事方式就是要「循序漸進」有秩序地交還香港,好讓自己「光榮撤退」。(方按﹕當然也包括保持影響力)

    但二戰結束後,內戰隨即爆發,而且國民政府還兵敗如山倒,大陸一下子赤化。英國就此失去談判對象,於是本來對香港前途的談判就拖了幾十年。
    (事實上香港前途談判還是英國人啟動的,中共一直只是反對香港獨立或民主化,並無主動要求談判。甚至有資料稱中方官員認為不懂管理香港,根本不想收回。只是英國人太尊重「法治」,七八十年代面對「九七大限」主動找上門談判而已。)

    而在戰後,英國自己也面臨國力下跌、帝國解體的問題。於是國防政策收縮到以歐洲和中東為核心,並戮力發展核武威懾(nuclear deterrence)蘇聯的策略。在這個背景下,其他開支務必樽節,於是艦隊縮減,1945年派來接管香港的太平洋艦隊改組為遠東分隊,大部分大艦(尤其是航空母艦)都在五十年代拆毀。

    在中國內戰重起前,英國政府已經決定如果「再與任何控制中國內地的列強(power)開戰時,即會放棄香港」。
    (當時用「列強」而非「國家」這個字是關鍵,因為在1949年後,英國正是因為判斷當時的中共未算「列強」,所以決定先保住香港再算。)

    7. 1949年中共席捲大陸,駐港英軍被認為「坐在火山口旁」。因為英軍軍官一直在觀察共軍的表現(還發生了紫水晶號事件),對共軍軍官的表現和共軍戰力多有好評。但當時中共只有大量軍官和步兵,裝甲兵和海空軍都不足。所以英國決定增援以威懾中共。

    當時英國算是不惜工本湊足了一支大軍,包括擁有三個步兵旅的第40師、陸戰隊、第4坦克團、砲兵四個團,另有空軍噴火式兩個中隊、並海軍香港中隊。(後兩者正為糾正1941年守軍欠缺海空支援之弊)

    坊間一般的說法是「如果共軍要『解放』香港的話英國根本無法防守」,講者以為不然。因為當時的共軍不如日軍,欠缺海空支援下,只能從深圳河向南侵。而英軍只需要讓出面臨深圳的北區平原,然後讓共軍進入這裡被英軍三面包抄,則共軍只能以步兵人肉面對英軍的炮兵和坦克,而且英國海軍還可以從后海灣和大鵬灣兩邊包夾,輔以空軍攻擊。共軍進攻並不樂觀。
    (方按﹕可是,以中共後來打韓戰的經驗,只要可以把收編的國民黨軍推去做炮灰的話,他們並不介意用人海戰術,犧牲大量人命來攻佔他想要的地方。問題只是你的子彈多還是他的炮灰多﹖)

    英國的另一策略,就是要作「反宣傳」抗衡中共,強調香港自由和繁榮。因此要增加與外國的貿易(亦因此香港以前的貿易談判間中會獲「放水」),並把美國拉下水支持英方。

    8. 可是在另一邊箱,中共卻從來無意進攻香港。因為他們的如意算盤是「長期打算,充份利用」,以香港為套取外匯和統戰華僑的渠道,並盡量增加在香港的勢力。更進一步就是利用香港迫使英國讓步,並離間英美關係

    而作為第三方的美國,為了建構「防共島鍊」也需要找一個在大陸上的據點(澳門因為人少地少政府又差所以不抱寄望)。並利用香港接觸大陸上的反抗者,以香港經濟作示範影響大陸。
    當然香港的一大功能就是給各方(包括中英美俄等)收集情報,英美在香港自然有很多相關部門。例如英國政府通訊總部(GCHQ)、皇家空軍367通訊兵隊、小西灣監聽站、美方的友聯研究所、《中共年報》等。

    至於英國,比美國較少意識形態的約束,只打算與中共並存。更擔心美國太強硬的政策會令英國捲入一場對華戰爭。
    當時英國政府的一份內部備忘錄,期望與「一個友好、民主、穩定,並控制全國」的中國政府討論香港前途問題。這份備忘錄被呈交首相艾德禮,後者決定取消「民主」一詞,因為要求有民主的中國政府才談判,除了會被中共認為是諷刺自己不民主外,更可能令對方以為英方「沒打算談判」。(講者半開玩笑說,這個詞對香港是否不刪好過刪,就是後話了。)

    9. 韓戰後,英美需要合作防守香港。美軍雖然不願正式駐軍,但經常給士兵來香港休假,其實也是一種另類威懾(畢竟他們隨時可以作戰)。

    為節省經費,英國在1952年就減少了駐港英軍。改為以「強力抵抗的印象」來威懾中共。

    而「澳紐美盟約」(ANZUS)亦排除了英國和香港,澳紐日益靠攏美國。

    為了應對這一趨勢,英國宣佈,如中國入侵,英國會「視之為全面戰爭,並期望美國參戰」,來把美國拉下水。

    美國則私下認為「香港只是迫使英國拿出勇氣支援美國的籌碼。」
    (方按﹕簡單點說,即是各懷鬼胎,大家都鬥「拋」。)

    英國1955年的防衛計劃,訂明要向中方展示,進攻香港等於全面戰爭。但同時駐港英軍餘下三個營,金鐘海軍船塢也在1958年解散。

    此時美國發現英國有撤兵企圖,於是提出協防﹕指出英國打算守住香港、英美會協防合作、和英美有使用核武的準備。
    但與此同時,美國的內部文件則指美軍戰時只會負責撤僑。(方按﹕真是一對縮骨孖寶)

    1958-1960年的外相表示,要使中國認為如果攻擊香港,就會遭到核反擊。並且要避免中國以香港成為美國軍事據點為藉口開戰。
    而美國則以發表「高層聲明」和調配B-52轟炸機來往香港展示支持。

    10. 在三方都各懷鬼胎之下,1949-1971年的香港大致都是安全的。雖然1953年9月3日發生了HMML1323號遭炮擊事件,後來的雙十暴動和六七暴動,都沒有影響英軍的撤軍計劃。

    與此同時,民安隊和義勇軍等支援團體亦增加了本地人(還有華籍英兵,當中有成員甚至參加過二次大戰當特種兵),當然這也是進一步節約資源的考慮。

    當時駐軍的首要任務,已經不是作戰,而是「winning hearts and minds」。透過為本地鄉民修橋補路、和居民交誼,爭取本地人的支持。以形象工程贏得市民信心,基本上不具抵抗入侵的能力。
    當時的銀河計劃,有事時將於3日內派出四個營(包括一營啹喀兵)來港接管各項基要設施。(即是後來被現在突然為人所知的《基要服務團條例》接手的工作)

    在香港的防衛問題上,從來都只是對香港有興趣的幾個大國在盤算,從來沒人問過這塊土地上居民的意見。當然,除了一項,就是軍費

    11. 問答時間﹕有人提出中共試爆了原子彈,甚至之後擁有氫彈,有否影響英國的核威懾戰略﹖
    講者表示,中國擁有核彈沒影響英國政策。一則因為中共有一段時間都只有核彈而欠缺運載能力(方按﹕更無法打到地球另一倒的英國)﹔二則英國本來就沒打算強留香港,中國想要就會交還,英國只求透過談判體面移交而已。

    12. 廣告時間﹕講者出了三本相關的書﹕《老兵不死》、《孤獨前哨》和《Eastern Fortress》,後者將於2015年年尾出中文版。

  • 嶺南漢風:從考古及歷史文獻說起

    [嶺南漢風:從考古及歷史文獻說起—黎明釗教授]

    1. 《漢書.西南夷兩粵朝鮮傳.南粵》﹕

    「南方卑溼,蠻夷中西有西甌,其衆半羸,南面稱王;東有閩粵,其衆數千人,亦稱王;西北有長沙,其半蠻夷,亦稱王。」

    「半羸」即是指半數瘦弱,相比北方人的身形,嶺南人的確是以瘦小居多。
    究竟「西甌」和「駱越」是否同一民族﹖

    漢書.嚴助傳》﹕

    「不習南方地形者,多以越爲人衆兵彊,能難邊城。淮南全國之時,多爲邊吏,臣竊聞之,與中國異。限以高山,人跡所絕,車道不通,天地所以隔外內也。其入中國必下領水,領水之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以大船載食糧下也。越人欲爲變,必先田餘干界中,積食糧,乃入伐材治船。邊城守候誠謹,越人有入伐材者,輒收捕,焚其積聚,雖百越,奈邊城何!且越人綿力薄材,不能陸戰,又無車騎弓弩之用,然而不可入者,以保地險,而中國之人不能其水土也。臣聞越甲卒不下數十萬,所以入之,五倍乃足,輓車奉饟者,不在其中。南方暑溼,近夏癉熱,暴露水居,蝮蛇生,疾癘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什二三,雖舉越國而虜之,不足以償所亡。」

    從這段可見,嚴助認為嶺南越人「綿力薄材,不能陸戰」,士兵雖多但戰力不強,但因為與長江流域有地理分隔的險要,故哪一方想進攻也不易(漢武帝時找到從西南夷繞路進攻的路線,順流而下才滅了南越國)。但因為南方多疫病,北方人水土不服、死亡率高(病死者什二三),所以嚴助認為攻之無益(不足以償所亡)。

    講者說《漢書.地理志》有提及有百越人被掠至北方的記載,但我事後找不到。

    史記.南越列傳》﹕

    南越王尉佗者,眞定人也,姓趙氏。秦時已幷天下,略定楊越,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謫徙民,與越雜處十三歲。佗,秦時用為南海龍川令。至二世時,南海尉任囂病且死,召龍川令趙佗語曰:「聞陳勝等作亂,秦為無道,天下苦之,項羽﹑劉季﹑陳勝﹑吳廣等州郡各共興軍聚衆,虎爭天下,中國擾亂,未知所安,豪傑畔秦相立。南海僻遠,吾恐盜兵侵地至此,吾欲興兵絕新道,自備,待諸侯變,會病甚。且番禺負山險,阻南海,東西數千里,頗有中國人相輔,此亦一州之主也,可以立國。郡中長吏無足與言者,故召公告之。」卽被佗書,行南海尉事。囂死,佗卽移檄告橫浦﹑陽山﹑湟谿關曰:「盜兵且至,急絕道聚兵自守!」因稍以法誅秦所置長吏,以其黨為假守。秦已破滅,佗卽擊幷桂林﹑象郡,自立為南越武王。高帝已定天下,為中國勞苦,故釋佗弗誅。漢十一年,遣陸賈因立佗為南越王,與剖符通使,和集百越,毋為南邊患害,與長沙接境

    為何整篇文章只提到郡尉,沒提及郡守﹖講者認為可能因為邊疆地區是軍事管治,所以只有郡尉而無郡守。(史記註釋則有「大郡曰守,小郡曰尉」的說法。)

    到了呂后時開始防範南越,實行「別異蠻夷」政策,於是趙佗乾脆取消臣服稱帝,並收買左右各部落。《史記》載﹕

    高后時,有司請禁南越關市鐵器。佗曰:「高帝立我,通使物,今高后聽讒臣,別異蠻夷,隔絕器物,此必長沙王計也,欲倚中國,擊滅南越而幷王之,自為功也。」於是佗乃自尊號為南越武帝,發兵攻長沙邊邑,敗數縣而去焉。高后遣將軍隆慮侯竈往擊之。會暑溼,士卒大疫,兵不能踰嶺。歲餘,高后崩,卽罷兵。佗因此以兵威邊,財物賂遺閩越﹑西甌﹑駱,役屬焉,東西萬餘里。迺乘黃屋左,稱制,與中國侔

    及孝文帝元年,初鎮撫天下,使告諸侯四夷從代來卽位意,喩盛德焉。乃為佗親冢在眞定,置守邑,歲時奉祀。召其從昆弟,尊官厚賜寵之。詔丞相陳平等舉可使南越者,平言好畤陸賈,先帝時習使南越。迺召賈以為太中大夫,往使。因讓佗自立為帝,曾無一介之使報者。陸賈至南越,王甚恐,為書謝,稱曰:「蠻夷大長老夫臣佗,前日高后隔異南越,竊疑長沙王讒臣,又遙聞高后盡誅佗宗族,掘燒先人冢,以故自弃,犯長沙邊境。且南方卑溼,蠻夷中閒,其東閩越千人衆號稱王,其西甌駱裸國亦稱王。老臣妄竊帝號,聊以自娛,豈敢以聞天王哉!」乃頓首謝,願長為藩臣,奉貢職。於是乃下令國中曰:「吾聞兩雄不俱立,兩賢不並世。皇帝,賢天子也。自今以後,去帝制黃屋左纛。」陸賈還報,孝文帝大說。遂至孝景時,稱臣,使人朝請。然南越其居國竊如故號名,其使天子,稱王朝命如諸侯。至建元四年卒。

    直到漢文帝時才重新進貢,聲稱稱帝只是「聊以自娛」(此gag略嫌太爛 :P ),而且是被迫害的。但其實就像後世的越南,只是向中國朝貢才稱王,對內仍以帝號自居。

    《漢書》記載了趙佗的自辯,說呂后不准賣鐵器給南越(等於今日的戰略物資禁運),而且賣牛也是賣公不賣母,讓南越無法自行繁殖﹕

    高后自臨用事,近細士,信讒臣,別異蠻夷,出令曰:『毋予蠻夷外粵金鐵田器;馬牛羊卽予,予牡,毋與牝。』老夫處辟,馬牛羊齒已長

    由於沒有駱越的文字資料,現存的文字資料全都是漢朝的,所以從文件上看來南越的制度就和秦漢一樣。不過,在東漢初年的徵氏姊妹叛亂時,馬援在平定後曾經處理過「越律」和「漢律」的衝突﹕

    援所過輒為郡縣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條奏越律與漢律駁者十餘事,與越人申明舊制以約束之,自後駱越奉行馬將軍故事。(《後漢書.馬援列傳》)

    那即是說,南越有本身的規則或習俗,與中原不同並有衝突。在古書中,地方小事很難在中央的典籍上被記載。如果只是史書上記載的私事(徵則因為丈夫被殺而作反),怎有可能幾十個城一起響應,搞得那麼大,即顯然是漢朝官吏和當地人(徵則的丈夫是「駱將」,應屬地方豪強)之間有嚴重衝突,才釀成叛亂。

    《史記.南越列傳》註﹕

    廣州記云「交趾有駱田,仰潮水上下,人食其田,名為『駱人』。有駱王﹑駱侯。諸縣自名為『駱將』,銅印靑綬,卽今之令長也

    即是說駱人可能是耕種水田或採鹽田(仰潮水上下)之人,他們有一些酋長稱為駱王和駱將,而各地有如縣令縣長的地方主管就叫「駱將」(徵則的丈夫就是駱將)。

    2. 如果看地圖,當時嶺南大部分的地方其實還未有縣治。當時中原的東海郡下轄三十幾縣,南海郡只有十幾個。由於縣是按戶數設立,那即是說當時漢朝在嶺南控制到的地方和人口都有限。
    嶺南幾個郡的縣治大致分佈於三個地帶,一是番禺(今廣州)一帶,二是廣東廣西之間,三是越南北部今日河內一帶。

    (嶺南一帶民族,除了西甌、駱越、閩越外,尚有東越、甌駱等號。)

    3. 越人依賴占卜,尤其是「雞卜」。裴馬因《漢書意義》有載

    雞卜法用雞一、狗一,生祝願訖,即殺雞狗煮熟,又祭。獨取雞兩眼,骨上自有孔裂,似人物形則吉,不足則凶,今嶺南猶行此法也。

    跟北方用龜甲占卜的原理差不多。而雞卜亦不只用骨,亦有雞卵卜、雞血卜、雞頭卜、雞舌卜、雞肝卜等。(方按﹕古埃及也有以肝占卜)

    越人除了占卜,亦信鬼神,有獵首風俗(即獵人頭)、厭詛(巫蠱)、圖騰(蛇、鳥)等。

    有一個羽人船紋銅提筒,是藏酒容器,上面即有鳥羽人載羽冠,並拿著人頭的圖案。

    至於巫蠱,除了可以害人外,亦拿來醫人。
    張榮芳﹕厭詛亦以治病。
    李賢﹕越方,善禁咒也
    越人亦在賽會擊銅鼓娛神,以驅疾、逐鬼、祈福。

    4. 南越國也留下不少文物,例如有隔水蒸飯的

    因應南方較多蟲蟻,也有所謂「氣死蟻」的銅掛鉤,中間可以注水令蟲蟻不能接觸食物。

    銅承盤高足玉坏也是一件很精美的遺物。

    1981年深圳南頭紅花園出土東漢九九乘法口訣刻文陶磚

    各地的鼎形制有點不同﹕
    中原的是扁鼎、短腳。
    楚地的是深圓鼎、長腳。
    越地的鼎腹大、平底、長扁腳、足外撇、無蓋、立耳。

    蒼悟秦王趙光王城是一個較大的城池遺址。

    5. 講者廣告時間。

    講者的〈徵氏姊妹之亂與漢帝國的地方吏治〉(九州學報總32期),引述《三國志.吳書.薛綜》﹕

    自臣昔客始至之時,珠崖除州縣嫁娶,皆須八月引戶,人民集會之時,男女自相可適,乃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阯糜泠、九真都龐二縣,皆兄死弟妻其嫂,世以此為俗,長吏恣聽,不能禁制日南郡男女裸體,不以為羞

    可見由漢初直到三國,中原的人發現嶺南人還有自由戀愛(父母不能止)、兄終弟及、甚至男女裸體。這些中原官吏自然認為應該要施以儒家教化,由此引致種種文化衝突,也是不難想像之事。

    講者又著《輻輳與秩序》、《漢越和集》等書。

  • Singapore 2014: Transport

    上次來的時候新加坡地鐵有三條線,現在另外有兩條新線。

    (建議配樂﹕電車男OST もちつけ俺... (((( _°Д°))))

    以前只有兩條線的時候,只有三個轉線站。在一般的站,報站只會用英文,但到了轉線站就會四語並用。在市中心那兩個轉線站(City Hall 和 Raffles Place),由於距離短,報站錄音由列車離站後開始播,播完四種語言版本後已經到下一站的月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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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香港地鐵幾乎都是放射式指向市郊各區不同,新加坡地鐵兩條新線都呈環狀(雖然環線未完成,而Downtown Line更奇怪,完成後會是繩結狀),所以交匯點特別多。假如我們看市中心由幾條線圍成的一個圈,可以見到裡面有十三個站,只有六個不是轉線站。

    (由 Dhoby Ghaut 站開始順時針數,只屬一條線的就不是轉線站﹕
    Dhoby Ghaut﹕南北線、東北線、環線
    Bras Basah﹕環線
    Esplanade﹕環線
    Bayfront﹕環線、濱海市區線—其實由Esplanade去圈外的Promenade轉車才可以去到同屬環線的Bayfront和Marina Bay站
    Marina Bay﹕南北線、環線
    City Hall﹕南北線、東西線
    Raffles Place﹕南北線、東西線
    Downtown﹕濱海市區線
    Tanjong Pagar﹕東西線
    Outram Park﹕東西線、東北線
    Telok Ayer﹕濱海市區線
    Chinatown﹕東北線、濱海市區線
    Clarke Quay﹕東北線)

    而在市中心這個「圈」外面,還有八個地鐵轉線站、三個輕軌轉線站。即是新加坡地鐵五條線,總共有十五個地鐵轉線站、三個輕軌轉線站。

    (做個比較,香港鐵路就算把機場快線算在內有十條線,也只有十八個鐵路轉線站、四個輕鐵轉線站而已。)
    (註﹕這裡把EW4 Tanah Merah也當轉線站,因為往機場地鐵雖然被當成東西線一部分,但其實必須在這裡轉車,列車也不會由其他車站開往機場。所以運作上其實應該當成另一條線,就像香港的機場快線。
    反之,雖然東鐵和將軍澳線都有列車開往不同終點站,但它們交疊開出,在大部分車站乘客都可以自由選擇上哪個終點的列車,所以沒有轉車的問題。)

    也許是因為轉線站實在「太多了」的關係,現在無論到哪個站,都只會用英文報站了。

    這個佔地很大的車廠是宏茂橋附近的碧山車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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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那幢建築夠古怪的,那種金字塔形狀,有如香港的文字樓。好像是私人樓。
    (文字樓下半部是直的,只是最頂那幾層又縮進去。)

    以前介紹過,彼邦經常提醒市民,在公眾地方發現可疑物品要立即通報。現在也一樣,甚至還有電視廣告警告人民不能讓反恐門戶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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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告裡面的「主角」仍然不能是回教徒。地鐵站仍然有職員擺安全檢查櫃台,而又沒見到他們檢查了誰。

    以前在科學館見到小蘿莉當義工。這次在科學館見不到,倒是在烏節路站見到有小蘿莉舉牌提醒路人「左企右行」(對,與香港相反)和不要推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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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同樣是學校指定的義工活動)

    彼邦近年大量引入新移民和外勞,房屋和基建卻跟不上,搞到民怨沸騰(還令楊榮文在大選落馬),早在香港市民為地鐵連環故障吵嚷前,新加坡人亦已經試過了。因為新加坡地鐵癱瘓的經驗,這次我在彼邦的行人隧道竟然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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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隧道也需要交通燈的嗎﹖其實這個燈號是用來提醒乘客「月台有多擠」,綠燈代表沒問題,黃燈代表「可能要等兩班車才上到」,紅燈是「月台很擠,有排等,遲點再來」,紅燈閃起就是「地鐵出事了,車站職員會指引大家轉搭其他交通工具」。
    附近也設有屏幕,顯示各條地鐵路線的運作是否正常、有無延誤。

    不知是因為幸運,還是因為我們很少在最繁忙時間坐車的關係,這十天裡倒沒見到有甚麼「不正常」的情況出現。(反而後來才聽見香港地鐵連環故障了)

    這陣子地鐵正在更換枕木(其實已不是木,是混凝土),南北線宏茂橋以北一段還要深夜提早收車。在東西線的車站也貼出了漫畫解說,如有噪音希望大家「包容」一下之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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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提過右邊那張提醒大家「掛旗示愛」的海報,左邊那張則介紹一個新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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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邦的新措施,是把原本屬於巴士公司的資產(巴士、巴士站、車廠之類)都撥歸政府,然後巴士公司只以合約營運商角色去經營。試圖給政府更大權力去整合資源以提高效率。據聞現在連地鐵公司也想爭取同樣的安排。

    這個安排其實很怪,有點像為這些公司推卸責任,有錢賺的服務由公司佔據,沒錢賺的資產就給政府。在下擔心的是,會否因為公司只是「租用者」忽略保養更新,而政府官僚通常又比較吝嗇,最後反而導致巴士老化故障頻生。同樣疑問如果套在地鐵就更嚴重了。
    反之,如果政府的租用合約有嚴格的維修和更新要求(這也不出奇),那麼究竟資產在巴士公司還是政府手上有多大分別﹖反正以新加坡政府的強勢,要加強整合服務恐怕不需要收買資產才做得到。(更何況當年是政府自己要求巴士公司辦地鐵、地鐵公司辦巴士,以圖加強競爭的。)

    另外有點驚奇的是,地鐵站的佈告版也用來公佈彼邦教育部的小一入學登記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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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見到英文、華文、馬來文版,見不到淡米爾文版,不知何故。

    為鼓勵踩單車,這次回去見到不少地方增設了單車徑(雖然還有很多人在行人路上踩單車)。在宏茂橋地鐵站後面,也設置了單車停泊處方便轉乘,不過這是雙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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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說明指示如何把上層的架拉下來放單車,方某試拉一個下來作例子。

    ---

    之前試搭了盛港輕鐵,這次為了致祭,我們搭了武吉班讓輕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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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來說並非輕「鐵」,因為跟香港輕鐵不同,那邊是用膠輪行石屎路的。)

    盛港輕軌和榜鵝輕軌分別各自由兩個環狀線路組成,每個「環」裡面只需要區分順時針和逆時針方向就可以。所以這兩條輕軌只是在總站開出才需要交匯。
    武吉班讓輕軌則有點不同,由蔡厝港總站開出後,過了武吉班讓站才會進入環狀線,所以他們的交匯處是在武吉班讓站外,比較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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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他們在中途有一個商場 Ten mile junction 總站,列車會在裡面開出來進入環狀線。所以武吉班讓輕軌的列車分成 A, B, C 三條線。

    而更奇怪的是,與盛港輕軌不同,武吉班讓輕軌的車窗並不透明。應該是用了液晶霧化玻璃,可隨時通電轉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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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入站時會變透明(可能因為用得太久,所以其實也不很透明),離站經過民居時就會變成不透明,可能是因為架空軌道太接近民間,被投訴侵犯私隱所致。

    ---

    至於巴士方面,上次離開時還未完成的AMK Hub已經開幕,原本坐落在這裡的宏茂橋巴士總站亦遷回原址。不過由戶外變成戶內,原本碼頭式的候車處,也變成地鐵站般的冷氣候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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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門是有車駛近的時候才可以打開,讓候車人士登車。到總站下車的人另有下車處的閘口。兩種自動門都只有一邊有感應器,另一邊沒有的,所以只能單向通過。
    司機另有需要自己打開的職員專用門。但等車時卻見到有些司機似乎還未熟習,會站在登車門外面,卻呆呆地發現自動門沒打開(那邊根本沒有感應器)。等了一段時間,才有其他路線的司機路經見到,開車駛近登車門,再加上登車門這邊另一休班司機靠近自動門,讓它打開給這位司機進來……那麼大費周張,你自己去開職員門不就好了﹖

    上次拍攝過的Bedok(勿洛)巴士總站,也因為要興建大商場而拆卸,搬往旁邊的臨時總站。除了在戶外之外,格局跟宏茂橋巴士總站其實差不多。
    為了避免候車地方太熱,可見棚頂特別挑高了,而且旁邊有遮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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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巴士站,除了一般的瓦頂設計外,也有大巴士站裝有這類「遮出馬路」大蓋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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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來,香港那些玻璃頂的巴士站,除了低能之外還可以如何形容﹖

    以前介紹過了,新加坡巴士是按路程收費,所以上車和下車都要拍卡。下車拍卡時屬於哪個路段是由GPS自動調整的。可能因為發現有人提早拍卡「搏懵」的關係,所以新式的下車拍卡器,只有在快要埋站的時候才可以開始拍卡,其餘時間都會顯示「不能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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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的物價已經跟香港差不多。由於舅母已經有長者資格,所以現在出入都是坐巴士(儘管我覺得家裡離地鐵站實在太近,走路比等巴士快)。這部區內接駁線盛惠$0.77坡幣,因為車路比行人路遠(居然隔三個站),竟然說走了一公里。不過因為鼓勵乘搭地鐵,以巴士接駁地鐵特別便宜,同一條路線搭完地鐵後轉乘,只需$0.04﹗

    假如你在香港找到不用一元搭巴士,麻煩通知一聲。

    可能是因為現在交通實在真的太繁忙了,所以彼邦巴士公司也像香港般,開設了不少特快路線。正常來說特快路線都是上下班繁忙時間開的,以便盡快疏散上下班的人。但我們搭過這輛行中央快速公路(CTE)的特快線(中途還要進隧道,感覺跟舊機場隧道差不多),竟然是非繁忙時間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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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上角寫著,平日服務上午十時多到下午五時前,星期六日或公眾假期到晚上八時多。)

    香港的交通燈轉燈太快,區議員成功爭取綠燈延長兩秒。新加坡則較有針對性,讓長者卡或傷殘人士卡持有人在交通燈旁「拍卡」,綠燈時間就會相應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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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那不代表新加坡的交通燈沒問題,我發現很多十字路口的交通燈都是轉綠兩秒後就開始閃。雖然閃燈時間有十多二十秒(還有數字倒數),但「理論上」綠燈開始閃就不應該開始過馬路,只供正在過馬路的人過完它。可是除了短跑運動員,還有哪個一般人可以兩秒內過完一條馬路呢﹖又有多少人可以遠處見到綠燈,兩秒內就跑到馬路邊起步過路﹖綠燈太快轉閃,等於叫很多人見到有綠燈但不能合法過馬路,要不然就會明明見到閃燈都照樣開始過馬路。

    香港有些橋樑會標示名稱,但新加坡卻是幾乎每條架空天橋都有這樣的牌標示名稱。新加坡的橋樑也不少,每條橋都要弄幾個這樣的牌(至少每個方向一個吧),總共要搞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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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位馬來裔很有心,寫了一系列文章,逐句解釋新加坡國歌的馬來文字。其中一篇他解釋馬來語會把一個單詞重複,表達複數或其他意思。在這一塊警告牌上也可以看到同一現象,裡面 bas-bas 就是 buses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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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亞洲文明博物館)

  • 中大校友評議會發展檢討小組有關深圳分校會議紀要

    當然仍是非官方版本,不保證反映全部發言。而且在下遲了幾分鐘,開頭沒聽到。

    召集人阮德添認為,校友對深圳分校的疑慮可分為三個問題,並說明校方的回應﹕
    1. 中大本校的證書和深圳分校的證書是否有區分﹖
    教務處指正參照條例和分校條款,和本地或外地大學合辦課程的證書式樣,將把兩校證書作區分。
    2. 深圳分校學生在「中大」的身份﹖畢業生會否加入中大評議會、甚至是校董會﹖
    由於中大現正檢討校董會組成,亦將修改法例(準備把校友校董削減到剩下評議會主席一人)。修例後應不會讓深圳分校參與評議會,而校方亦將協助評議會修改章程。分校應按內地法律成立自己的校友組織。
    3. 深圳分校的校友或學生共用本校資源,憂慮加劇校內資源壓力。
    校方表示現時首要處理前兩個問題,這一項將稍後再研究。

    阮認為收生數據方面,深圳分校的收生可能甚至比本部招收的大陸學生更好,亦有來自山區較窮的優異生,故並非如外界所言只為賺錢而設立分校。
    評議會將於本年十月的校務委員會(屆時應有方案)後繼續觀察和關注發展。

    列席發言時間﹕

    Sophie﹕
    關注畢業證書防偽問題,由於大陸製作假證書的新聞很多,而且證書上面寫的中文,對海外學府不會察覺分別,所以兩校以樣式不同作區分十分重要。
    並關注中大如何保證分校學生和教師的學術誠信,對畢業生的認受性有很大影響。
    (陳志新主席補充,強調中大的畢業證書有英文,應該辨認到。)

    一位內地畢業生(韋景﹖只聽怕寫錯)認為,重點是深圳分校的建校目標,不應該因為現況而忽略未來。而證書之類的區分是否會影響分校收生亦需留意。希望分校能確保質素,令分校與中大的質素相當。

    許漢榮﹕
    現在校友的看法也頗為強烈。分校其實應該當成另一間學校,因為如果分校校友可以參與本部的評議會,那麼我們是否也可以參與深圳分校的管理﹖(方按﹕如果我們不能,那麼他們也不能。)

    盧俊雄(前中大代表會主席)﹕
    校友關注分校是否會中大「貶值」﹖甚至有人說未能入讀中大,是否可以繞道去深圳分校拿中大學位﹖
    深圳分校以甚麼吸引學生﹖如果是以中大的名聲作招牌,是否中大要遷就犧牲一些東西﹖師資是否會被抽調支援分校(否則人家為何要報讀),影響本校學生﹖
    前幾年浸大在大陸合辦院校失敗了,中大又會如何﹖
    如果校友待校方出了具體方案才反對,反而不好。希望校方在制訂過程中多作諮詢。
    (主席補充,認為校方已有詳細關注,並設置了獨立預算和管理。吸引學生報讀是因為與大陸一般院校的辦學模式不同,所以中大和分校的收生應無衝突。而且校方亦已有舉辦校友諮詢會。)

    陳日東﹕
    宜乎探討一下為何有人會贊成分校校友可以加入評議會。
    首要解決的問題是,究竟分校和本校是否同一間大學﹖如果不是就自然是兩間獨立的院校,自然就可以解決到其他問題。設計證書之類只是技術/美術問題。

    方某人﹕
    修改條例時應該明確區分,說明《香港中文大學條例》並不包括深圳分校,自然可以解決其他問題。

    另一位校友(倪建國﹖)認為,除非規定分校學生需要通過中大的標準才可畢業(就如報讀外國大學課程要呈交符合該校要求的功課和通過考試才可以取得學位),否則兩間院校自然需要區隔。

    劉鴻章(常委)﹕
    兩校需有獨特性,但這是技術問題,強調應設立KPI評量分校的表現,以便監察。

    黃顯榮(常委,校董之一)﹕
    分校財政是獨立的,接受捐款方面亦一樣。
    分校的運作是依照深圳教育局的規定,中大和深大合辦分校是屬於「先行先試」。由於需要有當地的合辦單位所以才找深大,現實中是借了「中大」的招牌辦學。我們應該看看中大有什麼(尤其是學校管治的「軟件」方面)可以貢獻。
    教職員並非由本校調派,而是全球招聘。現在聘用的多是美國大學畢業的。

    李漢祥(常委)﹕
    一直聽到的做法,看起來都是兩間學校會分開,教學行政方面也是分開管理,自然應該分割。但證書樣式方面也應該尊重分校的獨立決定。
    外國甚至也有賣「真學位」的問題,不應只聚焦於大陸的假證書。

    一位師兄﹕
    擔心深圳校友介入評議會和校董會是過慮,因為校董會瘦身後也只有評議會主席一個人入局,如果他們選得到的也是有能者區之。
    (方按﹕有沒有能力擔任、和是否應該有這權利,是兩回事。)

    方某詢問並獲許漢榮澄清,傳說中深圳分校學生獲頒的兩份證書,分別是「中大(深圳)」分校的一份,另一份是教育部證書。

    阮認為校方應多主動溝通,不要待同學校友群起反映才被動反應。既然校方和校友的意向相近(方按﹕都認為應該有區隔),應該評議會應羅列問題給校方回應,會勝於用「開會投票表決」的方式壓迫,後者少有正面效果云云。

    許認為校友關注事件,但往往只能從傳媒獲知消息,或有偏差,希望校方和評議會多點主動發放消息(例如透過電郵和周年大會),校方可多點親自和校友接觸。
    阮表示將向校方反映這個建議。主席則認為不宜由評議會發放消息以免有偏差,應由校方主動發放為佳。

  • Singapore 2014: Central Fire Station

    去完科學館後,這天一連去了三間博物館,第一間就是民防博物館。

    (建議配樂﹕日劇《仁醫》OST医術-起承-医術-転結-)

    ---

    新加坡民防部隊,其實是新加坡的應急隊伍,相當於香港消防處,管理所有消防、災難救援、和救護服務。除了執行消防法例外,新加坡民防部隊亦負責監管民防庇護所,例如前文介紹過的地鐵站防空洞,以便天災人禍來臨時隨時備用。民防部隊於1986年成立,並於1989年把消防隊合併而成。

    眾所周知,新加坡被趕出馬來西亞後,跟著便逐步建立自己的軍隊,並推行國民服役制度(我一直認為只有男人要服兵役是不公平,以色列就是男女都入伍的)。到了1984年,政府提出 Total Defence (全面防衛)概念(所以今年剛好慶祝三十周年),包括
    —Psychological defence (心理防衛)﹕讓人民對國家有信心和歸屬感、能堅韌地面對逆境
    —Social defence (社會防衛)﹕人民和諧共融、互相關懷
    —Economic defence (經濟防衛)﹕強大和堅韌的經濟體是國防力量的基礎
    —Civil defence (民事防衛)﹕減少災難對平民帶來的傷害,令狀況盡快回復正常
    —Military defence (軍事防衛)﹕軍隊負責防止外敵入侵,需要所有國民的支持

    當年李光耀這樣形容民防在全面防衛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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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ivil defence, a total defence is to involve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whose morale - fathers and mothers, brothers and sisters - affects the morale of sons, brothers."
    (民事防衛,就是包括所有平民的全面防衛,這些平民包括父親母親、兄弟姊妹的士氣,會影響我們子弟的士氣。)
    說白點說是,讓入伍的士兵知道,他們為國家賣命,政府也會保護他們的家人。這樣他們才能安心、有士氣去迎戰。

    (反之也要讓士兵明白,國家繁榮要靠每個人犧牲去維護,例如《新兵正傳》中這位軍官的訓話。另一段劇中沙展的解說片也反覆強調這一點。)

    全面防衛日每年都有各種活動,在網上找到一個在新加坡的媽媽記述﹕連托兒所也有活動。(不過我倒沒有印象住在那邊的一年中有這些活動了,畢竟當時年紀太小。)

    一般香港人或者很難理解,為何消防處負責的救援工作會被扯得那麼遠吧﹖
    那是因為香港從來只是一塊殖民地,所以沒人提醒你想得那麼遠,他們甚至不想你想得那麼遠。

    ---

    既然我也扯遠了,就扯回來。這個民防博物館是免費入場,館址本身就是古蹟「中央消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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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以前去國家博物館的時候都有經過,那時(2006年)可能還未開幕﹖總之好像沒聽聞有東西看,所以只是拍了張照。這次知道有得看就去看了。

    雖然稱博物館,但英文名是 Civil Defence Heritage Gallery,而非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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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殖民時期,在海峽殖民地總督(甚至後來的星加坡總督)之下有星加坡市(Singapore Municipality)和市議會,情況就像香港有市政局一樣。這就是市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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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耀首次出任總理時市議會仍然存在,但他認為這樣架床疊屋,再加上當時擔任民選市長的黨友不受節制,政策和他那個「中央」政府不一致,所以後來就取消掉了。

    一入門的大堂就有很多「收藏品」展出,都是跟各地消防部隊交換而來。最有特色的當然還是東京消防廳傳統火消造型的紀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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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會展出他們的勳章﹕包括良好服務獎章、長期服務及良好表現獎章(後者日本稱善行章)、海外服務獎章,新舊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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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不同功能的章,新加坡不同的消防局亦有自己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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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也有他們的階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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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主要是歷史區,除了簡述消防和民防的歷史,當然還有不同的古物。
    新加坡在1869年成立義務消防隊,成員來自警察和軍隊。直到1886年才有第一支專職消防隊,主管自然是英國人,而隊員則為馬來人。中央消防局並不是第一間消防局,第一間消防局是1891年Cross Street Fire Station,中央消防局是1909年才建成。在面臨大戰的時期,原來紅磚牆的中央消防局亦被塗上迷彩,以防轟炸。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新加坡第一部消防車,當時的消防車還是用蒸汽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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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後鄉村(馬來語稱kampong,中譯甘榜)聚居人口大增,木屋又容易火災,所以成立了義務消防隊廿四小時當值,並建築高塔作監視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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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打街鐘樓本來也是作監視和報火警用途。)

    一架獨立後貼有新加坡國徽的舊消防車。車身給參觀者登上,車頭播放當時在消防車前拍攝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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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汽機消防車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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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香港一樣,新加坡也是因為木屋區大火後,才以安置災民為契機大肆發展公屋。不過香港的是1953年石硤尾大火,新加坡則為1961年中峇魯區(Tiong Bahru)的Bukit Ho Swee fire

    場內播出新聞片,年輕的李光耀視察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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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香港的同類宣傳片一樣,災民獲配上樓自然臉露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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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就是現況區,有較多互動展品,例如救火遊戲之類。
    不過方某興趣不大,仍是繼續看資料 :P

    隨著城市發展而增加的各區消防局,不看不知道原來宏茂橋消防局是1984年才設立,比在下還要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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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防部隊的地區消防局分成四大區。這幅圖以紅燈表示總部、黃燈表示消防局、綠燈表示消防分站、藍燈表示訓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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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身為古蹟的中央消防局雖然有部分用作博物館展覽,但仍然是一所運作中的消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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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從側門入口就可以見到,除了有工作人員出入之外,另一邊大樓下放了消防車、停車場內也有救護車。那幢大樓雖然外表也是紅磚,但我猜是新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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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互動遊戲外,二樓也有些場景展示消防員的救援工作,和海外搜救的「戰史」。
    這幅表面是救護車圖案的牆,亮燈後就會見到裡面的情況,展示現代輔助醫療技師(paramedic)的各種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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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救護車也在救護員陸續獲得paramedic資格後加上生命之星標誌。新加坡相信也差不多。)

    離開民防博物館,轉到後街就是集郵博物館,途中發展原來夾了一幢新加坡共濟會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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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ngapore 2014: National Day

    今天就是獅城國慶,不如先寫這個。
    DSC02606a(很想要吧﹖)

    這一次遊獅城,其實是先撞了開齋節。因為回教行陰曆,所以開齋節陽曆日期年年不同,甚至不如陰陽合曆的農曆新年般,固定在一二月。今年的開齋節假期是七月廿八日,之前的週末被親戚帶了去Geylang(芽籠加冷,彼邦的中譯常是怪模怪樣)的墟市,情況就像是年宵市場一樣熱鬧啦。不過人家賣的東西多了地毯、烤肉之類的中東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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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處可見的「Selamat Hari Raya」類似我們「恭賀新禧」。)

    開齋節假期當日,就見到不少回教徒穿成一家一式的衣服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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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中國人尚紅不同,回教以綠色為吉慶(阿拉伯遊牧民族要找綠洲嘛)。不過就像我們過農曆新年,他們現在開齋節的「利是封」也不必然是綠色的了,各種卡通圖案的都會有(方某只是在市集見到,沒有收利是,所以看倌不必問我拿 :P )。所以也不一定要穿綠色,當日我就見過有穿淡紫色和明黃色的。

    在開齋節之前去藝術科學博物館時,就已經見到對岸的國慶場地正在測試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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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眾地方的國旗,掛得整齊的那些多是政府或團體統一張掛。不過像這裡有些掛了有些沒掛,就應該是自發懸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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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愛國的人不少,不過政府對掛國旗有很多規定,其實只有迎接國慶的那段時間准許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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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指定時間,官方會鼓勵你們掛旗,但過了時間又會要求你收起來。政府愛「管理」,在掛旗這回事上也看得出來。

    除了組屋,有些車上也掛了國旗隨風飄揚。不過像這部車在擋風玻璃上套「國旗笠」,倒是前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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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種「國旗笠」在超級市場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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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市場還放出一隻啤酒罐造的魚尾獅像,讓大家猜猜用了多少個罐。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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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就會舉行國慶巡遊,電視當然會不停宣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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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介紹參與巡遊的各色人等,今屆說軍方樂隊將與弱智人士一起表演云云。

    不過,搞笑的是,在下竟然發現他們有個新聞主播,叫「王征」……
    DSC02622a(恭喜晒…)

    (上篇﹕藝術科學博物館)(下篇﹕科學館)

  • 施老闆,做人不能太無恥

    施永青先生台鑑﹕

    先旨聲明,本人是泛民溫和派,並不堅持公民提名,亦沒有參與佔中商討。本人不介意政制「循序漸進」,假如你讓我見到那個「序」是如何的話(說白一點﹕路線圖)。對於激進派的主張,我不能照單全收。

    儘管如此,對閣下近一年來的論點,多以為似是而非,不能苟同。當然,立場和論點乃個人自由,就算在下不同意也沒甚麼大不了。

    不過歪曲事實就另作別論了。讀了七月十八日那篇C觀點,令我不得不憂慮 貴報是否會改變「有品」的宗旨。這篇文章根本是扭曲事實來遷就施先生的個人觀點。

    首先,閣下歪曲了《問誰未發聲》的歌詞意思,把原意呼喚大家出來發聲的歌詞,說成有意強迫所有人表態。這種歪曲等同於聲稱「施老闆把報名改成《AM730》就是要強迫香港所有人在上午七時半都只能看他的報紙」一般。

    更有甚者,要求公開試優異生對「佔中」表態,是你批評的泛民激進派嗎﹖根本是各色各樣的傳媒,包括擺明車馬反對佔中的那些,甚至是文匯大公,都在問學生是否支持佔中,然後各取所需。這是你批評的那些激進派的責任﹖抑或你打算說文匯大公和香港大部分傳媒都是泛民激進派﹖

    這篇文章把一些不是人家做的事,都說成是他們的問題,施老闆不是打算昭告天下要改姓屈吧﹖無論如何,這樣的「老屈」,實屬「無品」之至。

    報紙的公信力要靠每天一點一滴累積,卻很快就可以喪失,眼下有些原本很有公信力的報章已落入這種境況,足為殷鑑。做人、為文不能那麼無恥,尤其當寫這篇文的人是報館老闆,很易令人懷疑辦報方針,對報紙失去信心。還請施老闆自重。

    讀者
    方潤

  • 七一後記

    這天陽光不太猛,也是洗澡的好日子,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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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騮﹕畀媽媽洗完就咁吊晒我地o係度,搞到好似耶穌釘十字架咁﹗
    馬馬﹕咁你想點丫﹖)

    (建議配樂﹕電影圖書館戰爭插曲《UH-60》)

    為了貼上一篇文,到天后都兩時多了。在香港地遊行團專用茶樓見到恐怖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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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晒都係讀bio出身,嚇我唔到既﹗﹗﹗)

    之後和餅站長和站友一起等魚頭,但原來人潮已經把天后站塞爆。有人說地鐵呼籲乘客不要在天后出站,甚至有傳列車飛站不停。(事後網上聽聞有人在北角下車也很多人走過來)
    天后站塞爆,這已是零三年後罕見的事,可想而知這天人數一定也是數一數二的多。

    魚頭小姐無奈改於銅鑼灣站經時代廣場出口迂迴到來,我們在三時半前進入維園,跟往常差不多。
    但人潮走到維園球場前面就停了下來走不動。

    然後後面還有個「一柴」警員在拿大聲公呼籲﹕「大家企前一點,後面還有很多人。」
    (多餘,前面有空位大家早就走過去啦。)
    後來有個阿叔站在欄杆上向著球場大喊「開路﹗」
    (對我地叫有鬼用﹖阿sir呼籲大家「企前d」果陣唔見你對佢叫「開路」﹖)

    這天唯一好的是,太陽不算很曬,不過等了太久附近還是有三個人暈倒了。
    而且中途還夾了兩場大雨。(唔係國師又呼雲喚雨想劈死台上班「左膠」下話 :P )

    史無前例地,我們等到五時半才可以離開維園。

    (慣常口號﹕「釋放維園人士﹗加快遊行步伐﹗還我軒尼詩道﹗」)

    同樣罕有地,未離開高士威道已經開始塞。
    原本見到開了電車路(這次警察終於學乖了嗎﹖),心想跟大紀元走邊寧頓街一定更慢,不如跟電車路那一隊。
    但其他版友都走了這一邊,於是我唯有攀電車站的欄杆過去……怎料一起腳就抽筋……(病弱就是病弱,不過近來都是這樣,整晚吹風扇後小腿也會抽筋……)
    但最後大家還是走回電車路上。(那麼我攀欄來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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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白

    有人把傘柄穿過路姆西的肚,再由口穿出來,就這樣舉起來,恐怖得來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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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富豪酒店對出一直等到日落………………以至連台灣人也說未聽過有一個遊行的口號就是「開路」。(多來幾次你就慣了 :P )
    網上新聞說有人拆鐵馬、六線全封,但很明顯警方沒打算放東行線給大家走。

    在那陣子,如果民陣宣佈「由於警方不肯開路,我們宣佈遊行解散,不搞了﹗你們喜歡去中環或任何地方就自己行﹗」的話,群眾一哄而散隨處走,可能警方更頭痛。當然,為免給藉口警方未來拒絕遊行集會,民陣是不會這樣做的。
    (這也沒辦法,因為沒這個合法的「殼」掩護的話,連遊行集會都搞不到,所有設備也放不到。你連聚集人群都做不到,就更不用去想其他了。留下一小批示威人士只會讓警方打了你也沒人見到罷了。)

    來到七時,我們還未離開富豪酒店前的路面。魚頭小姐很肚餓,於是餅兄和在下陪她一起退下火線先醫肚。
    到我們吃完飯再回來,原本在我們面前的「社工學聯」旗幟,竟然也未過SOGO。即是說花了一小時行不到幾十米﹗

    與其回去困獸鬥,我們決定沿著東行線行人路向前行。
    怡和街東行線就有一排藍帽子在逐步前進,不知還以為剛發生槍戰要他們拾彈頭。
    但其實他們只是想迫走那些衝出東行線的示威者,然後重開東行線疏散被困的車。

    (問題是,有那麼多人的遊行,下午本來就不應該放車進來﹗警方完全有能力把公共交通改道,並把東行線留作緊急車輛通道,在遊行人數太多時開放部分給遊行使用。在這種日子還放車進來,除了讓他們被困人龍之中,然後電視台拍幾個「司機怒斥遊行阻開工」的鏡頭之外,根本毫無意義。)

    (事後還虧警方把責任推給「民陣開路的車太慢」。遊行是散步速度本來就慢,車很難比人更慢的,難道要那輛開路車用50km/h自己飛了去﹖你以為那些人來跑馬拉松乎﹖
    好笑的是,向西立即拿了張渣打馬拉松的照片來比對「警方數字」,以證其謬。)

    (當然,遊行慢其實是因為插隊者太多,但這一點當然要多謝警方歷年不開路令大家懶得入維園。不過既然已經不聽話入維園,在下斗膽建議他們與其插入大隊令遊行變慢,倒不如乾脆在隊伍旁邊「自由行」,迫爆行人路後再行出東行線,可能令警方更頭痕。畢竟只要不叫口號不舉牌、「行街shopping」不算示威遊行不算非法集結,而行人太多迫出馬路充其量只是違反交通法例,甚至人太多的話警察根本無法抓住誰。
    在糖街雖然有人拆鐵馬衝出東行線,但無以為繼,最後還是被警方逐步收回。這其實反映了香港人一般缺乏紀律訓練的弱點。拆鐵馬其實可算是「最低武力」行動,傷人的機會亦少—這次只有個警員跌倒。但因為市民缺乏如警方一樣的紀律和默契,令這些出格行動很難成功。只有幾個人去拆的話警方很容易對付到,但如果每個位都有幾十人一起拆,後面的人跟著走過來的話,警察根本是擋不住的。在那種情景,如果勉強阻礙反而容易導致混亂,例如放胡椒噴霧搞出人踩人的話他們根本揹不起黑鍋。市民缺乏紀律訓練不是大家可以改變到的現實,那麼利用「沒紀律」的特點搞「自由行」成功機會可能更大。)

    往常由禮頓道到SOGO一帶特別塞,過了鵝頸橋就會鬆一點,再過修頓球場就會很鬆動。
    今年遊行隊伍過了修頓球場才像以往鵝頸橋的狀況、再過警察總部才像以往修頓球場後面那麼鬆動(我們在軍器廠街天橋回到隊伍中)。
    那輛「開路車」早就不知去了哪裡吧﹖你還想賴誰﹖

    金鐘政府合署外電車站的廣告版,有這搞笑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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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九時才行到遮打道,十時才回到家。

    方某向來主張,對家想塑造「示威者是警員敵人」的印象,我們沒必要如其所願。如果面前那個警察不是濫權的話,沒必要苛待他。批評別人「為份糧做朝廷鷹犬」很容易,但最好先照鏡看看自己是否就那麼瀟灑,才好去罵人。
    不過當聽到大會宣佈「警方說有九萬多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向面前那批警察嘲諷一句﹕「九萬多人用六個鐘都疏導唔到,警方效率真係高﹗」

    (三時起步,八時隊尾才離開維園,即是用了五小時。如果只有九萬八千人的話,即是每小時只走了19600人,平均每秒只有5.4人離開維園。疏散速度那麼慢,算是民陣失敗還是警方失敗﹖如果十月一日放煙花也是這樣,豈不是第二天早上都散不完﹖提早佔領中環﹖
    今年各界數字相距甚大,民陣的五十一萬固然略帶誇張只能當上限,但警方數字明顯低到不合理。就算當每秒只有10人離開維園,數字都會變成十八萬,港大民調的上限接近。但別忘記今年因為太擠迫,如在下般中途離隊的人一定比往年多,而港大民調是根據去年的離隊比例估算的,所以用來估計今年的參與人數一定會低估。在下估計真實的數字應該是二十多萬到三十萬。但無論實數如何,都必定是零三零四年以來少見的高,而且今年還不如零三年經濟那麼差。
    事實上,今早見到經濟日報和信報社評,都是以「數十萬」為調。俗語「無三不成幾」,用上「幾十萬」即是認為至少接近三十萬了,可見警方數字已經虛假到沒人理會。)

    當晚見到事旦台晚間新聞,清楚說明學民思潮跟隨警方呼籲,改行其他路線不經解放軍總部門口。證明學民等人雖然反對遊行要申請,但並非不願跟警方合作
    當然,到很多人看的《香港早晨》就不會再提這些啦。更不會提,很多被捕人士到現在還未吃飯、又未獲准見律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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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騮﹕梗係手牽手做好朋友最好啦﹗~~看吧animals在挽手,爭取乾淨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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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朋友不願去遊行,就留下在半夜「圍觀」「預演佔中」。雖然說是塘邊鶴,但其實十分重要。後來警方想趕走記者,也不外乎是怕被人拍下濫權場面。所以圍觀的人越多,示威人士越安全。

    任何社運,都必須有一批不參與違法行為的人負責後援。以往星屑醫生搞社運醫療隊就是這個道理,未來若然真的要佔中,這類不參與行動的「塘邊鶴」應百花齊放,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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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明報日屈小姐專欄聲稱「反對派成功把警察形象毀滅」。

    又唔好咁睇得起反對派。Her飛佛毛主席話齋「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黎o者。正如怪獸家長呢樣野都唔係靠屈小姐一個人唱就家傳戶曉,雖然佢可能以為自己真係咁巴閉啦,但唔好以己度人囉。

    如果畀人唱下就可以毀滅到的話,佢既形象應該一開始就好極有限了。你試下唱衰周恩來丫,連毛主席都唱佢唔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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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較早前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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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trick﹕跟仔仔返工,匿o係袋成日,好焗呀﹗
    好彩之後都成功爭取香蕉甜品,返去馬騮實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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