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5, 2010

  • No candle tonight

    其實八九年過後,在下沒去過多少次六四集會(需知,在下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不過感謝政府不斷升級打壓(正如華叔所言),迫使我們不得不勞師動眾出來表態。去年參加遊行,今年還要被老曾和膠樽「鼓動」來參加晚會。

    之前說不打算回中大,不過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所以回家後在袋裡塞了兩支水、幾條能量棒,打算隨時改變行程回中大聲援(雖然要跟警方或保安鬥力肯定不成,不過學電鋸反高鐵時話齋,「噓爆佢」也好)。

    等老媽回來放下細軟後就出發,竟又發現老媽自己也帶了麵包和水。好像去野餐。

    由於方某在中央圖書館上過班,習慣在人流較少的天后下車。但中途收到魚頭電話,說硬地球場已爆滿,天后那邊的入口已封閉。所以就帶老媽在銅鑼灣下車。出站後找到魚頭(長毛就在那裡宣傳,沒有進維園),就一起進場。

    但皇室堡門外已擠滿人,動也不動。我在遠望前面 LED 屏幕的字,說維園硬地球場已爆滿,不知甚麼入口已封閉,請公眾由不知甚麼入口入場。但既然人人不動,即是連那個入口也進不了吧。
    (我望著皇室堡反斗城的廣告,如果不用來示威,我寧願去玩具反斗城 )

    跟魚頭談起,校方一邊放軟聲氣,但又不願表明不阻撓塑像入中大,是玩甚麼把戲。出門前見到亞視新聞報導,說中大午間已開始拆除火車站前廣場的欄杆和在斜坡堆放沙包,似是打算讓塑像放置的表示(如果不給她進來又搞這些假動作似乎很多餘)。不過校方只要沒說清楚,始終令人不放心。(校方一直到當日下午發給校友的正式通知,都沒明確答允會讓塑像進入校園。)
    更令人想不透的,是警方會否出手阻撓。雖然如果校方也不拒絕塑像進入,警方似乎沒必要當醜人。不過如果(政府)在時代廣場「強搶民女」這種「o拿屎上身」的蠢行也做得出(這舉動不單激起民憤、不可能用來威脅支聯會、更影響聲望,政府基本上一無所得),警方再搞小動作亦不無可能。
    如果我是警方,要玩野的話,最簡單就是訛稱有非法賽車情報,於是在大埔道設置多重路障,人為製造塞車,那麼運送女神像的貨車就寸步難行。如果中大學生會專車上的人沉不住氣跟警方衝突,更可能重演多年前艇戶示威中途被捕的場面。
    為免「一鑊熟」,我在面書跟校友說,自行轉火車到中大比較妥當。雖然有人懷疑警方和港鐵會封閉大學站出口,不過由於去中大的人數肯定有限,不可能像零三年七一般以安全為由封鎖出口,要封鎖車站出口比封鎖大埔道更難找藉口。而且如果目標是民主女神像,那麼只要讓她行不得就成了,而她唯一能走的就是大埔道,就算你們全部人都走入中大,也沒相干。

    (當然,當時我沒想到的是﹕如果攔截點接近中大的話,從火車站進入中大的人仍可能前往增援,令警方和中大保安腹背受敵,所以找個藉口封鎖火車站出口也是合理盤算。雖然,要避免這一點的話,其實把路障設置得遠一點就是了。)

    最後,人潮終於鬆動,我們進入了維園草地場坐下來。遙聽大會宣佈,蠟燭早就派完。(不過應該沒哪次多到派不完吧﹖)

    魚頭說點點燭光看起來像過中秋節 ,雖然我從未在港島過中秋,所以不知有多像。
    印象中好像未試過坐在漆黑一片的維園中央,如果是來拍拖而非示威的話,真是絕佳情調。
    的確就有拖友在前,而且叫口號時還有蟬鳴和應呢。

    (中間這幢大廈高層有人曾向大會方向亮燈,甚至向海射出綠色激光。不過只射了幾次,來不及拍照。)

    坐了一會,還有人從後面進場。但再過一會,已經再沒人進來了。大會宣佈是因為警方已封鎖入口不讓人進來了,李卓人聲稱說這代表今年人數跟去年一樣,超過十五萬。群眾歡呼。

    (我心想﹕這推理是否太離譜了一點﹖以警方的習慣,事後大概只會說場內有四萬人吧﹖怎料事後警方公佈十一萬多這次警方數字跟主辦單位數字應該是史無前例最接近的。不過這是後話。)

    再過一會,大會解散。中大學生會竟然宣佈說六部旅遊專巴已滿額,但各位自行前往中大。去的人數已遠遠超過在下預期的一二百人。(後來報導說有二千)
    由於知道去中大的會很遲「起錨」,所以魚頭跟在下都不去了。跟化學君通了電話,希望他們萬事小心並祝順利。便打道回府去。回到家洗澡睡覺,已發現雙腳倦得快要走不動了。

    臨睡還是不放心,扭開收聽港台午夜新聞,竟然說「民女」剛剛離開維園……那就真的沒辦法了。之後醒了幾次,但因為時間不合,無法聽到電台新聞。唯有到第二天起床再上網看,當然,以下那些片段你們或許都看過了。

    伽里略君還提供了很多照片,請自己去看。

    多謝政協膠樽義,把大量人群吸引到中大,直接令晚會後前往中聯辦示威的剩下小貓幾隻(否則中聯辦門口可能有二千人),還為新任校長留下一大碟蘇州屎。你對黨國的功勞,中央會記住的。人民也會記住你的。

    中大現在除了新民主女神像,其實還有高錕的展覽。典型在夙昔,不要理膠樽這個左冷禪了,有空去中大「觀光」一下吧。說不定去觀光的人多,校官會覺得更值得永久保留(或者,更不敢清除)塑像呢。

    個人擔心,眼見這塑像並不重,而且又放在斜坡之上,颱風季節將至恐有意外(甚至成為校方趕走塑像的理由)。學生會諸君應想清楚如何固定她。反正車站門口新設計那個位置根本是無用的,用來放這個像正正適合。

    (P.S. 「No candle tonight」是改自老媽常唱的舊歌歌詞「No milk mail today, my love is gone away」,不過我找不到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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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澤﹕舊膠樽隨時玩死沈校長

    「膠樽義呢條友實在太福佳,佢委任好多副校長,呢批『副校長』信都係行政霸道果套,隨時沈祖堯被佢下面班友害到孭大鑊。所以我話舊膠樽隨時會玩死沈校長,因為中大校方官僚之福佳,真係同古代中國嘅官員有得揮。」

    蘇菲﹕中大校方出信俾學生會噏咗好多廢話, 仲話自己有權處理雕塑!!! SUPER ANGRY

    劉遵義搵其他部門同事做替死鬼的可恥程度, 跟商台黃永可以睇齊. 劉遵義另一過份處係, 自己向北大人獻完媚, 見世勢唔對就用拖字訣, 拍拍”蘿柚”走人, 俾候任校長來處理, 真係正如梁文道在六月三日中大記者會所言, “點解你臨走都唔放過我地”.」

    教主﹕沒有壓迫,哪有抗爭

    「社民連有句口號,叫『沒有抗爭,哪有改變』。
    有一定的道理。
    但歷史上,更常見的是:沒有壓迫,哪有抗爭。
    看今天的香港,例子隨處可見。

    沒有TVB的壟斷,哪會出現是旦男?
    沒有退步的政改方案,哪有五區公投?
    沒有嚴控的大氣電波,哪有不倒的地下電台?
    沒有十八仝人,哪有林彬回魂?
    沒有劉夢熊,哪有馬草泥?
    沒有八九屠城,哪有六四晚會?」

    「公投的投票率只有17%,政府別太高興。
    投票率低只是因為香港還有很多保守的民主支持者。
    他們的保守,是因為他們多享受過社會穩定發展的好處
    可是,
    今天的八十後,整整一代人分享不到香港發展的成果。
    對他們而言,『社會穩定』只是權貴榨壓大眾的藉口。
    只要香港這個由地產商支配的經濟結構不變,更多的世代將分享不到發展的成果。
    換句話說,未來將有更多的人敵視促成官商勾結的政府、更多的人否定『社會穩定』。」

    獨立媒體﹕一群食環署員工:時代廣場清場早有預謀

    (本網收到署名一君(群﹖)食環署員工的來信,指食環署在時代廣場票控支聯會的行動,其實是早有預謀的)

    「其實,灣仔區食環署同事(衞生組,販管組和潔淨組) 早於星期五晚已接獲上司通知……整個清場行動有組織,有部署。」

    「食環署早有工作指令,凡是處理示威/請願/公眾集會有關的具爭議性的非商業宣傳品,例如法輪功,基本法第23條,分區人員不宜即場採取清除行動,分區環境衞生總監在安排清除行動前,會安排民政事務總署、地政總署及食環署人員舉行會議,商討下一步行動。在行動前,分區境衞生總監應先取得有關助理署長的批准,並向副署長(環境衞生) 滙報進展。可見星期六清場行動必定是總部副署長級以上的指令。究竟民政事務總署有沒有參與?誰能指示食環署署長和警方聯手合作?消息來自中環抑或西環呢?答案不重要,最重要是否特區政府有意收緊言論自由、表達自由,加強打壓支聯會及六四悼念活動!」

    「今次特區政府濫用《公眾娛樂場所條則》,選擇性執法,而食環署同事不幸地被選中當打手,真是身不由己,事後才知罪過,感受正如事後了解清場真相的奉命屠城軍人一樣沉重。」

    書之驛站﹕黃洋達六四小說

    「從前,一個神秘國度,這國家永不會死人!曾有很多學生說『吃不下了』,集體不吃飯,要家長出動坦克車迫他們吃,而且吃的東西都有毒。有人吃了有人不吃,總之沒死一個人。礦坑塌了工人奇蹟生還,追星少女墮樓一樣不死。後來有個白雪公主,自少喝毒奶,結果吃了毒蘋果也沒事,王子沒機會吻她。」

    兇手李鵬的六四日記

    「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來自內部,最大的危險往往來自最高層領導者在關鍵時刻的錯誤態度和錯誤決策。」

    (唔知仲以為佢講緊自己添﹗)

    周曉輝:當世博會上德國人被侮辱為「納粹」時

    「曾經有七、八個從中國回來的德國人告訴我,當他們坐出租汽車或者和中國人聊天時,中國人一聽到他們是德國人,第一個反應都是『嗨,希特勒!』,並說希特勒很了不起。這樣的言論不僅讓這些德國人大吃一驚,而且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屠殺了600萬猶太人、並且給世界造成了巨大創傷的的屠夫怎麼會在另一個國度被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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