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 30, 2008

•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出口轉內銷﹕

  最奇怪的一件事是﹕如果連打算武力抗爭的韓農都可以入境，為何一個藝術家不能﹖難道一把雕刻刀恐怖過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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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霑叔過身時，在下曾說他的希望應該是「人人常歡笑」(但我想起的反而是他填詞的笑看風雲主題曲)。近日這首歌又被迪士尼翻炒起來，不過我倒想起另一件事。

  有很多廣東流行曲，其實都來自英文歌。許冠傑的歌有很多都是這樣，而這一首「世界真細小」亦如是。這歌是1964年紐約世界博覽會的一首「主題曲(﹖)」。
  黃霑曾在《廣告人告白》裡提及翻譯的「袁氏四訣」﹕刪、存、補、調。在「世界真細小」中同樣可以見到，只要把中文版和英文版比較便知﹕

  人人常歡笑　不要眼淚掉
  It's a world of laughter, a world of tears.
  時時懷希望　不必心裡跳
  It's a world of hopes and a world of fears.
  在那人世間　相助　共濟
  There's so much that we share, that it's time we're aware,
  應知人間小得俏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第一段當中，英文版的意味其實比中文版複雜。
  「It's a world of laughter, a world of tear」如果直譯為中文，大概是「這是充滿歡笑的世界、充滿淚水的世界」，大有雙城記首句「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it was the best of time,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的味道。這句用來比喻五十、六十年代冷戰風雲際會的情況很貼切。
  同樣地，「It's a world of hopes and a world of fears」(這是充滿希望的世界，這是充滿恐懼的世界)，則表達了科技同時帶來生活進步和核戰危機的矛盾情況。(請留意，兩年前的1962年發生古巴飛彈危機，人類面臨爆發核戰的生死邊緣。如果偶一不慎，人類早就消失，1964年的人應該記憶猶新。)

  作為一首兒歌(這是迪士尼歌曲之一)，這首歌的意境其實比一般兒歌複雜得多。
  可是在中文版裡，卻變成很簡單正面的「人人常歡笑，不要眼淚掉，時時懷希望，不必心裡跳」，負面的陰影全部消失。有部分的意思「刪」了。
  當然，部分原因可能是黃霑翻譯時(七十年代﹖)的世界局勢已經沒那麼劍拔弩張，而且香港也處於一個比較穩定、開始騰飛的年代，所以翻譯比較輕快一點。另一原因可能是，作為兒歌，如果譯得太複雜的話，香港人可能不太接受。

  「There's much that we share, that it's time we're aware,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大概是「(不論國家民族宗教膚色等)我們有很多共通之處，我們從此察覺﹕畢竟這是個細小的世界」、「世界大同」的意思。
  和「在那人世間，相助共濟，應知人間小得俏」相比，似乎不同，這應該是「調」。
  (當然，share 也可以當成分享、互助的意思)

  世界真細小小小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小得真奇妙妙妙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實在真係細世界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嬌小而妙俏
  It's a small, small world.

  這一段則剛剛相反，英文版只是不斷重唱。而霑叔則用「細、小」、「妙、嬌、俏」等意思相近的字借題發揮，交替使用，令歌詞不會不斷重複那麼「悶」。這大概就是「補」。

  柔柔陽光照　兼有朗月耀
  There is just one moon and one golden sun.
  良朋同歡聚　相依相對笑
  And a smile means friendship to everyone,
  萬里難隔阻　心裡情長照
  Though the mountains divide, and the oceans are wide,
  應知人間小得俏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在這裡(其實前面也有)，太陽和月亮都「存」下來了。但由「只有一個月亮和一個太陽」，強調「珍貴」，變成「陽光照、朗月耀」的詩情畫意。
  「a smile means friendship to everyone」就變成「良朋」歡聚對笑，似乎沒有英文版那種「向所有人微笑、展示友誼」的意思。
  「Though the mountains divide, and the oceans are wide, 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原本是「儘管高山和廣闊的海洋分隔我們，世界仍然是很細小的」(類似唐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變成「萬里難隔阻，心裡情長照」。儘管山和海都不見了，但意思仍然保留了。

  (英文白痴，在此亂評翻譯。如有錯解，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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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文首，在這個「細世界」的年代，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關起門來，拒絕別人評頭品足了。
  你不打開門讓人進來看，人家就唯有在門外亂猜一番。

  全球化，並不是甚麼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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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喉嚨發炎，吃了藥，迷糊中。
  沒有心情做功課。(好一個藉口)

  • 3: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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