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1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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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必失,除了常常示範的方某,教統局又再給我們一個例子。
飯焦說的話,是無論如何都「兜」不來的。
涼薄就是涼薄。
若然韓農說「我地俾面香港警察先淨係用木棍」,你會問「唔俾面係咪要用牛肉刀﹖」
同理,「得兩個人死」就係唔關教改事,咁係咪要每間學校死兩個先關事﹖
(以前曾經這樣想過﹕
據聞兩位教師在八仙嶺被燒死後,馬鞍山某校的學生誓神劈願要「生性做人」……
難道為了學生生性,每所學校都要找兩位老師去死嗎﹖
你估《大逃殺》咩……)
要飯焦辭職解決不了問題(她算是對教育很有心的官員),政府俾多一億學校都冇用。可以想像,只要惡性競爭不取消,只要校政不民主,學校就只會用新資源搞更多新活動(於是老師死多兩錢),而不是減輕負荷,校方亦只會視老師為可以隨意榨取的剝削對象,而不是學校方向的持份者。
香港大部分學校的架構,都是沿用自《資助則例》這本老古董。這套舊架構根本跟不上教改的需要,如果架構不改,再多的錢也解決不到問題。
更進一步的,教改的方向雖然不錯,但也引入了李天命所謂的「偽專管理主義」,一套以純量化和監察機制治人的做法。這套本來用於商界的系統,早已在大學肆虐,只是現在才殺入中小學而已。
我多次強調,教育界有它自己的生態和需要,商界原則並不自動適用於其他領域。把商業原則硬套在教育之上,只會令教育變成另一盤「生意」而已。
醫管局搞了那麼多年,搞成一團爛泥。
(財赤解決不到,只製造了一批人工特高的總裁總監﹔成立醫管局本來是為了把公營醫院「非政府化」,結果立法會問醫管局的事情,還不是周一嶽作答﹖)
政府還不明白商界規則不是世界通行的嗎﹖
如果教師和醫生都純靠商業原則行事,那麼學校和醫院都會變得很恐怖。
有幾恐怖﹖打開報紙內地新聞版咪知囉﹗
一句「I will use all of my power not to employ you」揭示了「中環價值」的霸道。
我們固然要改革,但沒理由為「中環價值」保駕護航。
畢竟中環不是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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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澤兄提及「盛產字魔blogger的范克廉樓」
不敢評別人,至少就我而言,我寫的字絕對不多。
看倌也許不敢苟同,但我的思路是﹕如果用我寫文的速度(和質素),如果要守住一個每日刊載的專欄,還是不大可能。(對,我有「專欄癮」)
其實,為了給讀者(和自己)更多參考資料,我已經多花了時間去找 links。
又為了加入圖片輔助說明,這裡的圖片已經越來越多。
(幸好還未至於連自己也嫌多的地步)
總之還是跟給正兄的那句一樣﹕不要令自己討厭寫 blog。
不過我覺得話應該倒過說,不是范記盛產「寫字人」,只不過是「寫字人」在范記的「密度」比較高而已。
其實大學裡喜歡思考、討論的人還是有的,這些人加入學生組織(不一定是學生會)的機會比較高,導致范記(學生組織中心)「寫字人」密度比較高。止此而已,沒甚麼特別。
世澤兄這個說法,忽然令我想起某些喜歡自吹自擂的教徒。
(我不是說世澤兄有同樣的意思,不過也許略有一點自豪吧﹖)
昨天「上主」突然跟我談起《勝在有心人》,然後說了一句話﹕
「你覺唔覺得幫人同做義工多數係基督徒﹖」
恰巧「撩起我條根」,於是抬槓﹕「唔覺得喎。」
然後我解釋,義工當中基督徒「看來」比較多有合理原因,因為宗教組織是一個有力的網絡,可以集合力量,也可以廣為宣傳。非基督徒就算當了義工,也未必有人理。
更何況,人的記憶印象其實是有偏向的。當一個「義工」同時是「基督徒」,我們會記得「他是一個基督徒」﹔但對於一個非基督徒的義工,我們只會記得「他是義工」,而非「他不是基督徒」。
套點哲學術語,就是我們對於「存在」的敏感度比「虛無」為高。我們只會記住人身上的一些「標籤」,留意「他是甚麼」,而不會留意「他不是甚麼」。
所以記憶中一想起「義工」,聯想起有「基督徒義工」而想不起有「非基督徒義工」,是很平常的。
(舉個例子﹕教師有時也會犯這個錯—只會記得某學生「佢係麻煩友、成日嘈住晒、又唔交功課」,而不會想起至少「佢唔係黑社會、佢冇打父母/老師、佢冇吸毒、佢冇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就算係無心向學,不過至少唔算喪盡天良丫。其實如果教到佢認認真真做事,可能對佢一生已經好有幫助啦—當然,咁樣幫唔到學校避免被殺。)
之後上主再說了一段話,說﹕梗係唔係啦,「沙士」期間殉職既正係基督徒……
我壓著那把「火」﹕「非基督徒都有殉職架﹗」
(我簡直有衝動拉她去看胡兄那篇「海嘯無情 教徒無「恥」」)
(何況醫護界、教育界之類基督徒比例較高的群體,基督徒死者較多不是正常的麼﹖除非出現統計學上嚴重偏離正常比例的結果,才值得去研究「基督徒」有甚麼導致高死亡率的原因。)
當然,上主引述這些例子,並不是為了自吹自擂。
她只是慨嘆同是教徒,人家可以幫那麼多人,自己卻要其他人幫她。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種說法好像是把自己依附上一個「光榮團體」,然後讓自己分享「光環」,聊以自慰一番。
我這樣說不是為了批評任何人,因為這是任何人都有的心理。
(我還不是整天說自己認識一些很有智慧、聰明能幹的朋友,與有榮焉﹖)
Comments (6)
剛剛在肥醫生那邊才post 了comment,有時間去看看?
很同意這句:
人的記憶印象其實是有偏向的。當一個「義工」同時是「基督徒」,我們會記得「他是一個基督徒」﹔但對於一個非基督徒的義工,我們只會記得「他是義工」,而非「他不是基督徒」。
套點哲學術語,就是我們對於「存在」的敏感度比「虛無」為高。我們只會記住人身上的一些「標籤」,留意「他是甚麼」,而不會留意「他不是甚麼」。
anyway,自己有點想繼續討論有關信仰這話題。
打開報紙看到的只是真實情況的一部份,我親身體會過大陸的醫療體制之後,實在很奇怪大陸社會怎麼可能一點動盪也沒有(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沒錢的人真的命比爛泥賤
To daniel: comment 已讀,不過沒甚麼想補充。
閣下抓不到我那篇回文的重點,我的重點是「連自己也覺得不清楚,但又認為自己應該信」。
當然,我不是說這種做法在現實上完全錯誤,不過純理性角度就不能接受了。
To isabella: 個人看法﹕命賤,因為人多。
人權最受重視的地方,通常都是小國寡民。
就連美國這種大國,人權狀況也不好。美國人最著重人權,但人多則命賤,命賤就談不上人權了。
「無良」一點說,中國的人權如果要大幅改善,一是中國人口大幅降低,二是中國對人口需求大幅上升(接管全世界的勞動密集工業﹖)。只有社會需要個人,才會尊重個人。
在傳播界,寫字多未必是好事。但肯定寫字,至少代表還有熱誠認真對待一下個blog。
先旨聲明,我只是想提出疑問,並非說服方生來接受任何東西。
究竟怎樣才是清楚?甚麼才是明白?這好像是很主觀的感覺。就算我們現在這一刻感到對一件事件很清楚明白,但不難保若干年之後會對該事有一個新的看法和領會。究竟,我們是否需要完全清楚明白一件事才選擇相信?
註:我個人選擇相信是因為自己內心主觀地感到上帝的存在,和自己對許多事感到需要一精神上的倚靠和幫助。
如果還不清楚重點,我再斬短一點吧﹕「連自己也覺得不清楚」
請讀清楚我(在胡兄那邊)原來的貼文,你的問題自然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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