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不會寫太長……不會「太」長啦……)
凌晨又睡不著,於是胡思亂想。我發覺除了怕「死」之外,最怕的還是重演當年無法掌握現實情況發生甚麼事就被撇,所有事情像同時失去認知兼失序失控的感覺,這種恐慌感覺跟死亡原來很相似……
(這段在面書貼出來之後,似乎令朋友以為我在「控訴」甚麼。其實這只是夜半無人在自憐的雙魚座慣例,並不是在指責誰。只是我自己面對不到這些本來就是非理性的東西,十年怕草繩而已。再貼在這裡也不過是留個記錄。)
起床時,已經全身骨痛,好像還有點微燒,看來是「作感冒」。酸痛本來不宜行遠路,不過很怕這示威「不夠人」,而且聽到慶生兄也上街,覺得在這種情勢下說不過去,所以還是撐著出門了。
在長沙灣見到法輪功又打算遊行。但後來見到他們一樣有很多人(甚至有個老外)在遊行路線派「九評」,可見他們動員力有多高,難怪中共那麼怕。(雖然法輪功本身就是另一神棍團體,這是後話。)
整個人很疲倦,在地鐵上也要閉目養神。於是去到銅鑼灣立即走進百貨公司看有甚麼可吃的,想不到賣日本咖哩的店,店員竟然全都是像菲律賓人……更想不到明明是快餐,收得那麼貴還夠膽收加一……
食完午飯好像沒那麼暈,我想應該是太遲吃午飯的緣故了。不過走上上層找廁所的時候,見到人頭湧湧,我的頭又覺得有點暈了……這樣還可以去行麼﹖
在百貨公司見到很多推嬰兒車的人,人數似乎有點希望。
再到皇室堡前,見到人頭湧湧有如七一,似乎安心了一點。是否應該回頭休息呢﹖但沒理由到這裡才走吧﹖是否跟慶生兄一起中途插隊呢﹖但又怕蠱惑的警方數漏我這人頭,所以還是先進場再看看。
到場已接近三時,看來維園球場至少滿了一半,看來四至六萬人應該沒差了。
但真的很曬,於是我躲進後面有樹蔭的地方。到了三時半還只有帶嬰兒車和小童的優先出發,於是靠到欄杆上。之後站久了實在很累,想坐下但發覺欄杆下沒地方坐,還蹲了一會。不過畢竟不是大陸人,蹲不慣,不久始終要站起來。
大家都聽大會呼籲,沒個人宣傳的旗幟出現(政黨和團體旗幟還是有的,畢竟他們要集齊一隊,這應可接受),也顯得親中紅人說遊行是政治宣傳的小人之心。
之後見到前方教協和民主黨的旗幟已消失,公民黨和附近的旗幟亦已聳動,我不想站下去了,趕緊跟上去。
維園是維園阿伯的陣地,反政府示威當然也有他們來搞局。這次的阿伯不知為何老是在說「日本仔打中國」,大概是一生人都誤信了中共聲稱國民黨只顧逃跑、他們是抗日主力的政治宣傳吧。其實只要看看國軍有多少將軍陣亡過,而共軍則沒聽過有多少,就知道誰才是抗日主力了。
除了維園阿伯,一樣有民主瘋人。眼前就見到有個阿叔跟人碰撞然後就在大罵(在這種場合碰撞有多稀奇呢﹖),另一阿叔拍膊安撫,也被他罵「你做乜掂我」。
唉,香港這種病態環境,有病的人實在太多。
這次不自高士威道出,而糖街出。有些人說這樣導致遊行太慢。糖街固然是有點窄,但我想主要還是在怡和街警方開路問題所致。
在糖街前塞到四時多都通不過,群眾自然鼓噪,當李卓人還在跟警方商討時,大家就在後面罵。跟上次一樣,最燥的仍是一眾阿叔。不過也有個年紀看來跟在下相若的阿哥在不時罵「警犬」。其實示威人士和前線警員都是被那些警方高層故意放在衝突位置,罵前線警員除了讓他們認定示威人士為敵,還有甚麼用﹖遊行路上見到幾個督察和高級督察,我甚至懷疑那堆督察是否連更改遊行安排也要請示更高層。
方某沒氣力,自然就沒跟著叫任何口號。不過在糖街出口有個警員不停用大聲公叫「為了遊行安全,請遵循警方指示」,然後不斷被人噓和罵「警犬」。在下忍不住高聲回了一句﹕
「為了遊行安全,請警方立即開路﹗」
過了不久,現場警長直接叫那警員不用再呼籲了。其實你們應該一早就明白,香港人遊行根本斯文都不行(至少到現在都沒人衝撞你),你死也不開路要人久等,還說這種風涼話,只會更討人厭而已。
這次外傭不如七一參與遊行,有個菲傭在糖街外大叫「Hong Kong 加油﹗」,我聽了幾次才聽得出她在說甚麼。
在糖街遙望怡和街,竟然還見到電車在行駛﹔轉出怡和街,又見到東行線有一堆車被堵著。
究竟軒尼斯道和怡和街東行是否真的那麼重要,星期天封幾小時也會死人塌樓﹖明知大型遊行就會癱瘓幾小時,為何讓要放車進來﹖
這不是分明要為難司機和遊行人士嗎﹖
之後我猜不是警方放行,而是遊行人士自行突破,我在崇光外見到有一批拿龍獅旗的從記利佐治街衝出來。然後竟然不是在怡和街插隊,而是追著崇光外的行人路跑到波斯富街口才插隊。但他們這樣插隊不會妨礙了本來應該先出發,帶著小童和嬰兒的爸媽麼﹖
不過我倒同意一點﹕日後警方再無理阻撓的話,示威人士大可自行突破,化整為零「四圍走」,然後再癱瘓道路。當示威者如仙女散花「自由行」,我看警察可以阻到幾多個﹖
用這一招當然會比人罵「警方未封路就跑上馬路製造危險」,但這樣鏡頭效果總沒有被警方困死在維園,然後群眾暴怒撞警察那麼「暴力」。何況如果跑上馬路的人多,按往例警方只能承認事實,順應封路,零三七一就是例子。
不過這樣的確是有危險的,而且對交通的影響亦更大,散兵游勇各自亂走的話效果未必好,而且人數不夠也不適宜這樣做(這會變了純粹阻街),像這次有組織的做會比較好。(可惜的是他們都是插回原隊而不是乾脆佔領了怡和街東行線迫使警方開路,如果有百多人的話我想沒問題的,現場根本不夠警察應付他們。)
最奇怪的是,走到298電腦商場外的電車站,竟然有兩個印傭在西行線等電車,不停在張望。她們難道幾天都沒看新聞,不知道今天有遊行的嗎﹖於是我唯有大叫﹕
「NO trams now! Demonstration today! Go to take MTR!」
她們露出了很失望的神情,這一刻我可能露出了很「囧」的神情。
其實未到修頓球場,我已經覺得雙腿不是自己的了。但又怕警方或港大民調會在軍器廠街天橋上數人頭,於是一直撐到軍器廠街天橋後才離開。就在臨走前碰上 28481k 和網友們。
(事後看港大民調沒有點算人數)
在金鐘站在中環,立即找站坐,整個人像散掉。回家後,九時多就上床趟著了。發完冷,到凌晨又發燒。直到第二天肚瀉,才知原來是腸流感。
其實不太嚴重,但其實瀉到今天還未瀉完,上次網友Nana說在下看來不像病君,只是碰巧妳見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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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政治是數人頭的遊戲,那麼人頭數自然每次都會有爭議。
據聞香港電台當日長時間維持說遊行人數只有幾千人,這個不知從哪兒來的數字(你在現場用眼看也知道不只)自然引來很多人指責「河蟹」。至於為何港台犯如此「低能」的錯誤,這要問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另一個出錯的自然是貫徹事旦作風的無線電視,當天一直都維持「主辦單位表示沒有數字」,而只報導警方數字(先前說萬多人,事後三萬多)。只要轉去看NOW就會看到大會聲稱逾九萬人參加。
如果不是無線「事旦」,難道是其他傳媒一起作假乎﹖可能是大會一開始不欲公佈數字,無線照單全收就沒再跟進下去,所以到其他人都問到大會數字後他們還不知道。
至於警方說三萬多,顯然是荒謬的。先不理網友笑說「晚飯最高峰時我有一啖飯o係口」式謬誤(出發時或最高峰時的人數根本不等於總人數),就是比較警方本身的數字,一樣是不合理的。
今年七一警方說有六萬多人,這數字本身不合理先前已提及,不贅。就當我們接受警方說「前年五萬多,今年六萬多」好了,前年五萬多人只開軒尼詩道西行線,今年七一六萬多人就開放全部東西行線(這樣比較已夠荒謬),如果今次「只有三萬多」,為何警方除了開放西行線,還要開放電車路﹖「三萬多」不是比「五萬多」少嗎﹖
如果警方再次諉過於「街站」,其實也說不通。
當然,這次沒街站(只有大會設的幾個休息站),而且人流亦較鬆動,但按上次七一的做法,街站佔了近一條線。如果只是因為「街站」的緣故,這次「三萬多人」的遊行,還開了電車路,比前年只有「五萬多人」還有街站的遊行,應該鬆動一倍不止(原西行線三線,被街站佔了一條線。西行線三線加電車路,至少算四五條線)。但有參加遊行的人就會發現,這次遊行的人流,並不是比今年七一「六萬多人」而東行線還未開時(即是跟這次一樣開了四五條線)的人流鬆動很多。(今年七一,之後開放了東行線,人流就真的很鬆動了)
亦即是說,就算我們採納警方對七一遊行的「低估」或「下限」式數字來看,這次遊行「起碼」有六萬人參加,應是可信的,而且這很可能是低估了(因為如前文述,警方「六萬多」的數字本來就不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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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coal﹕國民教育帶來的所謂內耗
Kursk﹕「普遍認同」和「不會強推」的強姦
戚本盛﹕注意八月中或更早的戰線
「因為資源涉及聘請人手,編定教師隊伍涉及工作分配,上課時間表更要確實,所以如果教育局八月末或九月說,很多學校都已安排就緒,大幅修改會給學校製造困難和混亂的,其說法會得到學校一定的支持。因此,戰線不可能是九月,八月中已可明朗的了。如果我是教育局,一方面把訴求回應拖到九月,起碼是八月底,一方面不收回上述通告,讓學校真的如陳惜姿所說『生米煮成熟飯』,難以回頭。」
Franklen Choi﹕「罷課」應該怎樣做?
吳克儉:課程僅3%惹擔心
(方曰﹕毒奶粉僅含0.6%三聚氰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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