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16, 2012

• Journey to the West 2012

  [西(環)遊(行)記 2012]

  六四碰巧沒有參加，本來以為等到七一才再出來。怎料這中共永遠要每天送上新鮮材料。二十年來把李旺陽搞丁又盲又跛，竟然還在他剛接受完香港記者訪問後屈死他。這樣也說成自殺實在是侮辱正常人的智慧，也不出來對不起自己。

  跟莊生兄相約，見面才發覺他沉迷天文到為了金星凌日曬傷的地步……吾等懶人不及。
  現場見到謝志峰，節目完了披上黑衣就來了。

  在批評警方數字前，我得先承認自己在遮打道目測也認為是五千人左右。不過在下跟警方不同，在下是站在人堆中看，再跟學校早會(約一千人)的規模比較，總有一些人頭會看不到，而且也不包括仍從四周加入的人。所以只能說我看到至少有五千人。當然，對於警方那個「最高峰時參與數字」，網友有句很貼切的形容﹕

  警方採用的「最高峰時參與數字」極為取巧，看來好像是估算參加人數，實際上只是在某一特定時刻「Take snap shot」，只公佈某一刻的人數，營造遊行人士很少的假象。可恥與否，自行判斷。情況就像我問你昨晚吃了多少碗飯，你答我「最高峰時有一啖飯食緊」一樣白痴。難得傳媒還爭相引用這個數字。

  然後見到遠遠前方的隊頭出發了，身邊的人都向前「濃縮」，但前面人民力量的旗海一直沒動過。不知是為了甚麼事，再加上有自稱學聯的人在路邊呼籲大家繞路而行，於是很多人由行人路繞進。這樣其實有點危險，因為行人路其實很窄，太多人擠進會很危險。幸好稍後旗海開動，大家跟著開步。

  (見到一批「熱血公民」T恤的人，如果不是看到另一面寫著「黃洋達」，我還以為他們跟「青年公民」都是公民黨的組織 )

  之後，其實有點令人尷尬。因為人力的「持旗手」有不少會走走停停、離開隊伍休息買水之類，後來再追上來的後果，就是原本在人力隊伍後面的我們這一群人，忽然會發現自己前後都被人力旗海包圍了，好像無端端變成人力隊伍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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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長路，一邊行一邊跟莊生兄討論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還是對「六四上證指數」的猜測，雖然在下表面看來兩個最流行的猜測都說得通，不過莊生兄認為所有答案都有問題﹕

  1. 完全巧合﹕難以置信。雖然股票指數開始了那麼久，如果只要求在有些日子得出跟「8964」有關的數字，可能性並不低。但要求碰巧在六四紀念日開出這個數字，就是另一回事了。(道理等於六合彩頭獎經常有人中，但要是你買的那一張可能性就極低。)

  (莊生兄提及統計理論，在連續數字中任何一個出現的可能性都近乎零，不過股票指數其實並不真的是連續數字，因為交易有最小的金錢單位。依我看，任何看起來是連續的數字，其實只要把尺度放得夠細，都會變得離散。)

  2. 有人造市﹕難度高，而且證據會很明顯。大陸有些官方基金坐擁鉅資，有造市能力，但就算基金經理不怕算帳(或者知道不會被算帳)，要控制收市指數就要突然輸入大量買賣盤來造市，這樣留下的證據會很明顯，只要翻查一下紀錄就會發現。但暫時都沒有人指出有這樣的不尋常交易。
  (方按﹕問題是，到現在都沒聽見有人嘗試去花時間檢查，自然也就無法確認「不尋常交易」是否存在了。)

  而且，尋常造市只需要夠力把股價推到高/低過某個價位就成，但「8964」式造市需要有兩股不同方向的造市力量把股價固定，令收市指數準確到小數點後兩個位。這樣難度似乎太高，只要收市時有散戶輸入不同的盤就可能影響了價格和指數。
  (方按﹕不過上證指數收市價的計算方法是否跟香港相同﹖還是採用較易操縱的方式﹖這也有影響。)

  3. 駭客入侵﹕會有手尾。駭客入侵或者不難，但如果單是改掉電腦報盤的收市指數，只要用當日各成分股收市價核算就會算出有錯。如果乾脆把電腦中各指數成分股收市價都改掉，就可能會令其他客戶發現自己的買賣盤無法對價成交，應該會有很多人投訴。但暫時也沒發現有這樣的投訴。

  第二個是長毛就「坐監不准參選」的上訴。

  在下沒有留意這場官司，以為可能性不大，因為法庭可能認為正在坐牢的人無法服務市民，而且還要面對被解除職務的危險。莊生兄提醒我，這場官司涉及的刑期，正是前陣子已在立法會上動議解除議務，但因為泛民議員都不支持所以沒通過的那一宗。

  換言之長毛的議員席位已不受影響(因為不能為同一宗罪再動議)，只是隨時要進牢坐四十日而已。如果那些功能組別廢議員「三點不露」也可以的話，選民喜歡這個人當議員、不介意他中途失蹤四十日，你又憑甚麼不讓他去選﹖

  (結果莊生兄猜對，長毛勝訴。雖然政府仍有可能上訴。)

  (補記，忘了還有第三個話題﹕

  
  

  為何這幾年的六四晚會人數特別多﹖二十周年是「齊頭數」通常吸引多一點人，但之後幾年都維持高企，除了「年輕人接棒了」還有甚麼﹖

  我想這也是近年中港矛盾的表現之一。
  屠殺雖是大陸發生的事，但「八九六四」也是香港人心裡的一部分。近年在大陸影響下香港越來越不像香港，有部分的人以「本土」排斥「大陸」來維護自我，但亦可能有些人以「重溫六四晚會」當成是每年透過譴責中共來重演「香港精神」或「核心價值」之類的場合﹕即是以譴責中共來重申「我們跟大陸是不同的」，這也是用來確立自己的方式之一。

  換言之，對中國民運的關注，和維護香港的自我形象和自立精神，未必有矛盾(至少在我眼中沒矛盾)。這點跟那些鼓吹「支援大陸民運會犧牲香港，不理大陸換取香港自治」的想法，剛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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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警方安排有多離譜，其實看手錶就知道﹕

  約四時正起步，由中環行到西環，約兩公里，用了一小時。
  但由皇后大道西轉入西邊街，大約一百八十米，用了另外一小時。
  又西邊街干諾道西路口走到中聯辦正門，應該不到一百米，用了第三個小時。

  我還以為芝諾才有這種悖論。

  去到西邊街前大隊停下跟警察理論，停了大概有一小時。大眾鼓譟之餘，忽然發現隊尾已出現，而且遠處已有警車「追尾」，把後面的東邊街都重開了﹕
  (警隊果然是「交通大晒」，迫你們縮隊尾就快，前面就不肯開路給你行。)
  我竟然還遙見有小巴沿西邊街駛上薄扶林道，那豈不是說那麼多人的示威，警方也不封路﹖

  (我原本還以為，警方又想迫示威者繞朝光街小道，去中聯辦「後門的對面街」解散。
  後來看報導才知道，警方不是不讓示威者去正門，但原來只開西邊街一條行車線給示威者。這種安排如果只有一千人的話或者行得通。)

  反正上次建制派找人「反拉布」，警方也說「每批不超出人數就不理」，那麼我們不如也各自前往中聯辦正門去堵它好了。再不然現在示威者自動離開隊伍，自己走去中聯辦，警方又阻擋到幾多個﹖

  (方某這種書生當然沒做反，而且我們那段路旁有欄很難攀過去。
  不過後來才知的確有人這樣做了，繞行正街去干諾道西。)

  然後警方終於放行，人們沿著西邊街衝落德輔道西。但在德輔道西路口，不知為何見到人力隊伍左轉去中聯辦後門，這似乎不是大會的計劃，因為現場義工糾察在呼籲其他人不要跟人力走，繼續向前行去干諾道西。
  方某說笑道，這個路口有如篩子，把人力粉絲和其他人分隔開來。
  (其實後來也見到那些「黃衫軍」在干諾道西操來，大概他們也是從正街蹓走的吧﹖)

  不過到了干諾道西，才是最後痛苦一小時的開始。當人群從西邊街和正街不斷湧入、越來越「濃縮」之際，前面完全不動。最後整條干諾道西被堵死了。

  (如果說示威者阻街，其實阻街的是誰﹖看這兩張照片就很清楚﹕一、二)

  (莊生說上面天橋不知為何沒車，之後我見到一架，不過既然有示威，為何不叫他們走天橋繞道堅尼地城﹖你去問警方。)

  (大概連那些巴士也是警方搞出來的。面書袁兆昌照片﹕10號本來不會往中聯辦跑去的線路，神推鬼擁竟然闖進干諾道西。
  塞米﹕「今日警方封路改道將本來不是行封路街道的巴士線也調入去一齊塞，意圖加劇塞車情況抹黑遊行效果？(圖中10號線應行皇后大道西而非干諾道西，原因為何？)」
  網民 Raymond﹕「呢層未必, 因為皇后大道西行唔到就應該預左; 但係差人真係好野到呢.... 一直將人封死左係大道西同埋西邊街, 跟住三條大路封到死晒, 搞到人同車都郁唔到, 再跟住企埋一邊等居民/困車者同遊行人士邊一邊頂唔住氣先囉....你睇條Commander同media講咩至得架! 係你地"唔守規矩"咋....」)

  人群越來越擠之際，就見到前面警方舉起了黃色警告橫額，不久後轉紅色警示，還傳出示威者被捕的消息﹕
  
  (面書照片﹕警察對站著的示威者噴胡椒，似乎有些人玩胡椒玩上癮了。)

  後來大會宣佈，示威者已把中聯辦前後包圍了，這應該是包括了人力的吧。

  左側藍頂的就是那個曾被「憂國騎士團」拆了的靈堂﹕
  在「靈堂」和中聯辨(白色)之間的「窄巷」，就是警方開放給大家在正門前示威的路徑。
  最左側的就是那座保皇黨當道，掛橫額反對示威者設靈堂的均益大廈。(低能的，新加坡人往往就在組屋樓下設靈，有甚麼奇怪的﹖)

  後來，有個示威者把均益大閘外掛上的兩條橫額拆了下來。

  過了一會，大會才宣佈警方開始讓大家到正門前示威，而且被捕的示威者獲釋了。

  好一道高牆﹕
   

  中聯辦門前跟花槽本來就已經地方不多，再加上兩側警方佈防的鐵馬，最後只餘下僅容一人通過的窄道﹕
  
  Kursk 說警方安排的空間不夠二萬人用，在下要補充的是，那「一線天」很明顯連警方聲稱的五千多人也不可能疏散得到吧﹗
  (看倌望望蘋果這幅照片，就可看得出警方所謂「空間充裕」的示威區有多大，和示威人數相比有多不成比例。)

  想知道那個花槽有多阻礙地方，可看看面書香港人報照片﹕中聯辦門前未設花槽的比較。
  其實，事後連監警會的翟紹唐也說應該拆掉花槽。

  當然，保皇黨控制的中西區區議會，是不會輕易把那個花槽拆掉的。我想最大原因倒不是朋友們一直說的「令市民難以遊行示威」，遊行不外是一兩天的事。我想裡面那些人最怕的是，有人像「佔領中環」或法輪功那些人一樣，整天駐紮在他們面前示威吧。
  要不然，改用可拆的花槽款式，遊行前夕找人把花槽拆掉方便遊行，過後再安裝也可以了。

  (2010年的西遊後記﹕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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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的後記﹕

  馮家強兄@面書﹕

  「作為西環街坊，必須指出新聞所見被阻住的巴士同小巴，都係遊行期間警察安排干諾道西的。至於點解唔叫佢地行電車路/德輔道西就無從稽考。

  更有趣的是，記得上次梁振英當選後的遊行，大會路線的終點係電車路/德輔道西的中聯辦後門，而同一路線的巴士同小巴又咁啱安排响電車路/德輔道西行喎。

  西區指揮官所指的「緊急通道」，應該係指警察同中聯辦的緊急通道。西隧一出根本四通八達可以出四號幹線又可以出干諾道西東行，消防局又一邊响堅尼地城一邊响上環，根本唔影響消防救護服務。」

  (另一片段﹕隊伍中間的遊行市民，因為隊頭被警察封路阻住，等咗十幾二十分鐘冇郁，自行安排從正街到干諾道西，去到西邊街竟然發現被警察阻住的隊頭先剛剛到達。大家睇下冇警察阻住的遊行多安全。)

  Galileo_c﹕我不當記者

  「示威人士被阻塞於西邊街及干諾道西交界，此相可見是警方用水馬及人鏈，硬要幾千幾萬人行上均益的行人路，而從無想法封閉干諾道西那麼一條行車線去疏導」

  「是咁的，牧師實際沒有衝擊，片段可見不過是由一班義工及多市民多組一層人鏈，所謂衝擊的，實是此前拆走水馬的青年人，將警方防線推後了一條行車線，後牧師才帶頭跟指揮官商量（但見該西人只管不停打電話，毫無主見），多組一層人鏈，免後面人群上前時跟警方有衝突或碰撞。」

  「俟後人力磁場依舊把路堵死，終於後面想前進的市民一批批湧至，變相衝擊警方PTU人力磁場，於是此牌舉起，及後變紅，警員手都放在腰帶的胡椒噴霧戒備。幾乎出因警方封人，後面群眾太多人自行推，激到出紅警同胡椒噴霧。。。。。結果出旗人群更燥，唉

  其時有不少燥動中年（沒錯，是中年，年青人早慣了）不停指罵甚至想推動警方，及後到干諾道西路面慢線，警察封住車路，那時有些中年在拍車、拍玻璃，後方一般市民不斷推，令我等最前方迫死。」

  「我們偉大的警方Field Commander，他說：我沒有下令封路。
  不過，PTU是每放一車，就自動補位封下一部車，幾乎令一些憤怒中年衝擊。
  最後，他只能親身叫同袍Pull Back了事，其時見警方要把手放在腰帶的胡椒噴霧，即時大叫後方不要再推，免令中間的記者及市民受傷」

  「完全無法理解field commander何解可以不懂應變，令各處都幾乎激出人車爭路，而令警方舉紅旗 - 後面班中年人想行完走，你迫佢衝擊警方來開路，真心無言以對。真的從未試過要怒斥西人督察放車畀人行，如斯不曉應變者…

  其實，我最怕是一些激動的市民力推傷及前排工作中的記者，其時有位嬌小的經濟日報女記者被衝得企不穩，只可先叫人後退，找師奶幫忙扶著她。這類看來沒有身在人群中經驗的記者，能讓其知道示威者非暴民，是極重要的。」

  Tommyjonk﹕有圖有真相－－兼論警方在追究李旺陽死因大遊行之處理手法

  「首先，是次遊行人數雖然遠比估計的多，但由中區出發到西區的時間已足夠警方重新部署減少人流聚集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但明顯地警方選擇原定安排而並無考量過程中可能出現民情洶湧的狀況下有機會導致的失控場面。例如在封路一節，群眾一直看不到警方有任何動作，例如搬雪糕筒，圍封鎖線，或派交通警指揮，群眾自然認為警方有心拖延。

  其次，在處理與遊行人士的衝突時，儘管前線警員，尤其警民關係科已十分積極而克制，但一些容易挑釁市民的行為，例如無故舉旗，突然高姿態地調動大批警力等行動是否可以盡量減少？

  港人示威向以自律聞名，若因警方某些管理階層的輕率或傲慢而破壞傳統，實非港人之福。」

  Kursk﹕悼念。致敬。聲討。突破

  「當人群在干諾道西聚集之後，要求警察釋放先前被拘留的遊行人士，結果真的放了。接著，大隊要求移開中聯辦外花槽之間的鐵馬陣，好讓市民可以更容易悼念獻花，否則大家便留下來不走。僵持了近一個多小時之後，警察才同意移走鐵馬陣。不是這種『上萬人vs警察』的對峙，警察哪來那麼多讓步？」

  林非﹕哀悼李旺陽　聲討中共屠夫政權大遊行 (正街至中聯辦)

  「當日遊行隊伍行近中聯辦時警方極為緊張，諸多阻攔。在正街人群選擇沿正街左轉干諾道中往中聯辦。
  行至西邊街街口，警方要求遊行隊伍行天橋，但當時天橋已聚滿看遊行的人。遊行隊伍不同意這安排，轉出西邊街與遊行大隊會合。
  及後在西邊街僵持很久，警方開頭承諾截車，開放兩條干諾道中行車線予遊行隊伍。
  但等了超過三十分鐘仍不見警方有實際行動。因此才有示威者衝破警方防線的行為。這完全是警察無理設限的結果。」

  那天，我在現場—悼李旺陽遊行記

  「主辦的民陣與警方談判，李卓人開咪表示警方已同意開放干諾道西予遊行，只需一些時間疏導交通即可。遊行糾察自發維持秩序，遊行人士也實在是耐心等候。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干諾道西的車流還是擁擠不堪，警方根本沒有疏導交通，這一切只是藉口，根本是在營造『遊行導致交通不便，罪惡滔天』的印象。對峙間，我身邊有朋友便說『甚麼疏導交通，根本是廢話，根本便是在尋求主子的指示罷了！』。」

  (方按﹕另一重陰謀，是令遊行主辦人的信用也喪失了)

  「事實上，很多近年的『遊行衝突』不過是傳媒的刻板印象，也是公眾的誤解。遊行本來就是公民權利，首先為何要警方的『不反對通知書』？其次，這次遊行人數遠超預期，並不是在西區警署附近才忽然多人起來，而是起步時已知道人數眾多的。這樣也不一早『疏導交通』，而刻意阻攔遊行，有甚麼理據？刻意收窄示威區，封路，用這樣的技倆迫使市民因天熱而離開，這樣的戰術可謂卑鄙，將遊行先當成一件要消滅的『問題』，最終只會引火焚身。」

  陽光時務﹕香港悼念李旺陽萬人大遊行

  香港互聯網協會會長莫乃光說，六四屠城的影像正在網絡上流傳，新生代年輕人正在社交媒體上努力感知六四當年景象時，「湖南民運人士李旺陽之死，令當年北京的屠殺，好像就是發生在今天我們附近一樣，甚至令九十後這群本來只從互聯網認識六四屠城的一代，都親眼看見這殺人政府的不義。」

  • 6: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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