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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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s about books
校友會廣告﹕30/6 有船河﹗
(代貼廣告﹕中大人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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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審查」廣告欄﹕成立 Anti-censorship blogring,歡迎 Xangans 加入﹗
號召七一上街﹕自家
1. 「今日你投訴左未大行動」、2. 投訴明光社、星島日報散佈不雅讀物
3. 向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投訴香港違反人權公約、
4. 向申訴專員公署和特首投訴影視處/淫審處、5. 向特首投訴影視處選擇性執法(請參考文中「留言」留下的範本。)、6. 請協助我和申訴專員交涉(關於第 4 點投訴,申訴專員已開始調查,但紫草希望曾寄信的人通知他)、7. 再向申訴專員投訴影視處僭越淫審處專有權力,偏幫死光、星島(見2.)
8. 自家﹕「齊齊投訴張民炳」
9. 自家﹕進一步行動綱領、8. 致香港圖書館協會、香港學校圖書館主任協會的公開信
(更新﹕發現兩者都沒有回覆我的電郵—HKTLA的電郵根本就死了—請改為郵寄。)
10. 基督徒「擺聖經上台」聯署--------------
[書中自有圖書館]
剛剛看完的兩本書﹕
《藏書考﹕圖書館的誕生與沿革》,Lionel Casson,台北﹕新新聞,2003
英文書名說得清楚﹕Libraries in the Ancient World,只講古代,而是限於西方(包括中東)。
由美索不達米亞蘇美人最古老的泥板(其實埃及也差不多古老,但紙草紙很難保存),到羅馬沒落、中世紀開始時的修道院手抄本﹔
由活像一間「士多房」的泥板檔案室,到羅馬浴場的公共圖書館。
儘管作者明言考古證據稀少,有很多細節都要依靠猜測填補,但他仍然為我們帶來很精彩的故事。令人很驚訝的,在泥板時代,「書」(即泥板)已經有題名(不過是跋,在文末)、「書庫」有書目清單,甚至有人偷「書」
。(當時的圖書館除了靠人員監督外,就唯有靠書面刻咒語詛咒偷書賊。如果你看《閱讀的風貌》,後者在中世紀後的圖書館仍有人用。)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作者借用很多間接證據(例如當時有關圖書館的銘文、著作提及圖書館的片段),細說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的「書」是怎樣一回事,他們的「圖書館」又是怎樣一回事。「書」和「圖書館」在西方的演進,可以在本書中看到。
比我們想像中的先進,亞歷山大城圖書館就是一個研究所、雅典有相當普及的教育、也有書商,羅馬的圖書館不單分為希臘文部和拉丁文部,還有專門圖書館和外借服務。
羅馬城甚至有「圖書館總監」一職,不過就跟現在公共圖書館的館長一樣,主要負責管人手和財務的公務員,而不需要是個學者(當時的圖書館,大多會邀請博學者負責創建,決定建築和藏書,然後交給職員營運)。奇怪的是,既然羅馬皇帝大量提供圖書館給市民使用,為何沒聽見民智開放到去質疑獨裁統治、支持民主的呢﹖
是否免費的「麵包和馬戲」已經令市民身心受侵蝕﹖
有沒有想起現在的香港﹖我們是否漸漸變成羅馬市民﹖(儘管沒有免費麵包,但免費的慶淪陷活動多的是)
我們有知識、有財富(某些人﹖),但沒有公義。
尤其當我見到香港人和媒體,活像在鬥獸場喝采的羅馬人一樣。當時的書、圖書館會是怎樣的呢﹖本書給你一些復原圖。
永遠有點遺憾的是,這種書很少會提及中國的情況。畢竟西史和中史是兩行人,反過來,探討中國書籍和藏書樓的,也很少會提及西方的情況。出於比較的角度而言,有點可惜。
《書的敵人》,布列地斯等著,葉靈鳳譯,台北﹕揚智,2002
(出版社的介紹)葉靈鳳,內地著名作家,亦有不少香港掌故著作傳世。
不過這本書不算譯得很好。當我翻遍本書,都找不出原作者的英文名字和(部分的)作品出處,就覺得有點失望。而且又見到一些「沙石」﹕1. p.24「非拉得爾非亞城」是甚麼地方﹖我用國語讀一次,才發現原來是費城﹗
2. p.50「一九六九年在……」,前面討論保羅時代的事,後面出現的是一五八七、一六六六年,怎可能中間突然有個一九六九﹖整段文章都是按時序記事,所以這個「一九六九」肯定是誤植。
3. p.56 「幸免於難」應為「倖免於難」。不過,撇除了這些沙石,本書的故事仍然有趣。
本書有一半篇幅,都是書名所示的文章〈書的敵人〉,介紹很多不同的「敵人」,例如蠹魚(即書蟲)是怎樣蛀書的,火、水又如何毀書,收藏家和任由書籍荒廢的人一樣會毀滅書籍……
除此之外,〈書的維護與糟踏〉(應為「蹋」)亦涉及類似範疇,並討論「讀者應該如何看書」才不令書本受損。至於〈贗造的藝術〉,我想起讀過另一篇有關偽書的文章,但一時間已經想不起出笆哪本書……(老了)
最後有一篇〈原稿遺失的故事〉,相信是一切作家的惡夢。但作者告訴我們,重寫一次,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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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本去年買的書﹕
《圖書館的故事﹕人與書,千百年來不曾平靜的歷史》Matthew Battles,台北﹕遠流,2005-7(1)
這本書跟《藏書考》不同,並不專注於古代西方的圖書館,古今東西都有提及。但內容偏重於「著書」和「毀書」的悠久爭持,亦比較有故事性,內容結構則不如《藏書考》般結實有序(雖然章節之間也有一條由古至今的時間軸線)。圖片很少,當小說讀好了。
這當然是一本好書,我讀得很愉快。
每次翻開杜威搞圖書館標準化的一段,我就想起敝校圖書館裡的那套木盒連膠牌。一個所有小朋友見到,都不明白是甚麼的怪物。
畢竟他們太年輕了(或者應該說,我老了)。這木盒是未電腦化前用來借書用的。「電腦化史前時代」的圖書館用家,如果有留心的話就一定見過,甚至會知道怎樣用。
但它們已經變成歷史遺物。我只一直在想,是否要搞一次「想當年」的展覽﹖(博物館長的癮頭又起
)
只怕越來越忙,沒有這種閒情。
沒有閒暇,就沒有文化。就如著書和毀書的循環一樣,我們不停在創造,又不停在毀滅。
人生果然是個無間道。---
要讀得更輕鬆的,還有﹕
《閱讀的風貌》,台北﹕網路與書 (見零六年八月七日日記)
《閱讀的狩獵》,黃秀如主編,台北﹕網絡與書 (見零六年十一月三日日記)當然,對本地書介有興趣的,可以留意﹕
《弱水三千—梁文道書話》梁文道,香港﹕上書局,2006-7(1)
(見一月三十一日日記)最後,也可參考一下拙作﹕
《吹水無邊—一個教師的閱讀與教學自白》,方潤,香港﹕中華,2007-2
(見 [拙著的所謂導讀],二月廿八日日記)
Comments (6)
> 奇怪的是,既然羅馬皇帝大量提供圖書館給市民使用,為何沒聽見民智開放到去質疑獨裁統治、支持民主的呢﹖
民主(普選)是個現代概念啊﹐但在羅馬﹐貴族的智慧肯定已去到懂得搞勢力平衡這回事。
再看看羅馬史﹐下層革命、奴隸革命其實也是此前彼落﹐直至去到克拉蘇打贏奴隸軍﹐一下子就鎮壓了幾年。羅馬人相比於希臘人﹐野蠻、嗜血多了﹐有好幾十年﹐沒有辦角鬥賽﹐不是因為人道問題﹐反過來﹐是因為要鎮壓奢掉所有曾有反抗之心的角鬥士。而羅馬貴族多的是軍旅出身﹐團結、紀律、威嚴﹐是深入其心的。學術上最重要的題目﹐實則是法律、醫學和.....粉飾盛世的詩歌和建築裝飾技術。
把羅馬人的思維套在香港的情況下﹐他們會執重的﹐是如何借助文明優勢威壓北方(正如他們借希臘、阿美尼亞和猶太教師﹐來回應北方的伊崔斯干城邦文明)﹐如何統一本地貴族﹐如何加強軍事實力﹐如何建立外埠物資供應點。這點恰恰不是香港人想得通的吧?
Hello 我路過ge
本人都係監考員 (監大學中期試,即 Year1-3 同 PG)
香港的監考手冊有幾厚?
餅﹕不盡然,君不見雅典羅馬都曾有共和。
雖然他們的觀念並非現代版的民主,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民主的構思(和實踐)。
奴隸一般而言,都不識字(除了少數被提拔為古羅馬公務員的例外),所以不是我討論圖書館影響的範圍。
香港的「貴族」只會狐假虎威,何嘗會想過真的當家作主﹖
Alankoon﹕監考手冊唔o係手。
考評局發出既手冊係 A4 size,應該都有十幾頁。
再加上學校 inhouse 須知一兩頁。
少少意見,望勿見笑:
1, 當時羅馬的「市民」,只佔羅馬人口的少數(大部份是奴隸)。而會去讀書的,則是這少數當中的貴族。個人認為鬥獸場比圖書館更能代表古羅馬的普及文化。
知識與民主的關聯,在於知識的普及化能提高大眾的公民意識。有知識的人卻不一定比知識較少的人支持民主。君不見那些敵視民主的公子哥兒,有不少都是「浸過鹹水」的?(仲會扭盡六壬去泡制一些反民主的歪理,唉!)
2, 非拉得爾非亞城不一定是指費城。在歷史上有不少地方都叫Philadelphia,在希羅的時代亦至少有兩座叫Philadelphia之城。事關這個希臘字與「福佳」一樣,都有吉利的意思。Phila指相親相愛,Delphia指兄弟,整句的意思文雅點說是「兄弟相愛之地」、豪氣一點可說是「義氣之域」。見:http://en.wikipedia.org/wiki/Philadelphia_%28disambiguation%29
謝指教﹕
1. 也不全然,浴場圖書館就是供市民而設,但那裡的書多是經典文學。
只能說,知識不一定能撐起人的脊樑。
2. 既然說有出版事業、又有全美國最古老的藏書樓。
那麼我相信就是指費城吧。
>只能說,知識不一定能撐起人的脊樑。
知識不能保證品格。比如腳掌好歹也是劍大畢業。死光一族,不也是很多博士走出來說三道四嗎?求學問者少,以知識優勢欺瞞他人者眾。這己是見怪不怪了(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 既然說有出版事業、又有全美國最古老的藏書樓。
原來如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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