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a

  • 開完會、圖書館既 online bookmarking 又做左一堆,下午去還書,順便經過青衣城的唱片鋪。
    竟然發現兩套《東宮西宮》(維基)的VCD,每套二十五元正﹕
    (avpnet)

    聞名已久(那時候我還在藝術圖書館剪報紙,天天看《信報》文化版),倒是從來沒有走進劇院去看。二十五塊怎也划得來。(後來發現,加起來五十塊錢可以看三小時的,單以時間單位價格而言已經不錯。)

    (溫馨提示﹕本片有粗口情節,如果給小朋友看的話,請準備作「家長指引」。)

    最觸動我的,不是那些笑料,而是《東宮西宮(1)》後半部對香港人的形容。〈香港家書〉的部分問,香港人愛罵董建華,其實是否因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下曾經說過﹕
    「香港人缺乏內涵,所以根本停不下來。因為如果一停下來,孤獨一人,他們就會被迫面對自己,而他們會發現根本無法跟內在的自我安處、甚至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討厭。」(零六年八月廿一日日記)
    似乎所有我想得到的事,其他人都已經想過了。又一明證。

    為何觸動我,是因為獨白說﹕
    香港人不單自己不想用腦(大概除了能賺錢外),而且不喜歡見到別人動腦筋(去想一些不會發達的事)。自己不要理想,而且把「講理想」視為病毒、洪水猛獸。一個有點理想、認真一點的人,就是怪獸,必欲除之而後快。

    向來不入於世、也被同輩排擠了十年的我,聽起來當然是句句入肉。
    如果說我態度不好、自閉成性、「自絕於人民」的話,那麼向來有禮如家母者,時常被工友「單單打打」又是何故﹖
    是因為她懂得英文(她是新加坡人)、因為她的兒子進了大學(工友的子女大多讀不成書)、因為她認為家教應當嚴格(有很多工友認為子女不用管)、因為她認為父母應該多陪伴年幼子女(而不是自己去耍樂)……還有因為她工作認真、不打馬虎眼、不交行貨(以致某年老闆發獎金時對她多發五十塊)。

    (其實不單香港人,中國人自古就是這樣,王安石張居正的遭遇就是好例子。當然,加上反右以來的事,中國人除了假大空以外,就再沒其他了。)

    所以,看倌應該明白,為何我向來不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
    每次有人問起我為何要當半職老師,我的答案都是﹕「因為想搞圖書館」。
    別人怎樣想,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知道甚麼最適合自己,就成。
    我就是專門喜歡做一些沒錢賺的東西。

    我幾鍾意獨白,不過細路會嫌悶﹕
    就好似佢地覺得拙著悶一樣。

    要激就呢段啦,陳淑莊(提醒學生﹕佢亦係大狀黎架)扮黃毓民既一段﹕
    不過我最鍾意既段落,好似冇人放上網。

    有人話覺得陳淑莊有 charm。在下這藝盲也難得同意。

    不過我有點憂慮,因為我看現在的公民黨,總是好像見到昔日民主黨的樣子。(民主黨不一樣是「大狀黨」嗎﹖)
    在這畸形的政治制度之下,當議員和施政無緣,所以議員對政策不負任何責任,亦沒必要研究政策。這種制度只會鼓勵民粹主義,或者只懂爭取「綠公仔延長兩秒」的務實「政績」。
    公民黨會不會像民主黨一樣進退失據,頗令人狐疑。
    這不是純粹「人」的問題,而是「制度在獎勵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