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1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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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本來打算繼續寫 [書海潛遇],或者做功課。看了大家的說話,繼續在思考。
毛主席訓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於是我決定去聽一聽。
科學書種少是事實,我選了兩段來聽,分別介紹《槍炮、病菌與鋼鐵》和張系國的《棋王》。兩本我都讀過,相關文章也寫過。
很驚訝竟然是半小時一集,於是我這晚的工作全都告吹了。
也許正是我寫過文章的關係,很有偏見,聽得不順耳。
《槍炮、病菌與鋼鐵》吹水近十分鐘也未點題,好像節目過了一半才入正題﹗(當然主持可能認為這樣處理比較好,但我覺得向讀者介紹內容和評語才是正題)
老實說,我認為主持對於《槍炮、病菌與鋼鐵》核心議題的了解,似乎不太準確。(這不是欣賞角度的問題,是科學問題)
作為科幻書種的《棋王》,也許文學討論比較軟性,我的接受程度也比較高。
尤其兩位加插討論「科幻小說是甚麼」這個關鍵問題,對讀者應該有啟發。(雖然我對主持的主張不完全接受)
不過我猜主持錄音時是「手上無書」的,所以討論內容好像「爆肚」,而且談及《最後的問題》的內容是錯漏百出的。(這故事是阿西莫夫著、李逆熵譯,不是後者作的,而且覆述內容也有錯漏)
(我不明白為何崇基眾志堂會有飛機聲,我倒未聽過。)
如果《棋王》這個節目要像主持那樣發揮,我相信開咪的時候應該順便不是介紹一本書,而是至少三四本,而且全部放在面前。有書在手,說話也較有自信。
(不過以電台的規矩,這幾本書當中至少有一兩本已經斷版……)
介紹一本書的節目有其意義,可是像後者那樣,其實如果可以介紹一個主題(topic, not theme)的書種,會更有意思。不過這樣就需要更仔細的選材和支援了,也許可以嘗試找科幻學會的人幫忙(還有這個會嗎﹖)。
如果我錄出《槍炮、病菌與鋼鐵》那樣的節目,我會覺得浪費了聽眾三十分鐘的時間。(聽完其實冇乜得著,亦不知道主持的重點何在)
我不是想批評那些主持(我認同他們的努力),我是在批評自己。
(P.S. 遲點可以聽聽餅兄對《菊與刀》的高論,反正書還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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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報的時候,見到黃英琦女士在《明報》的一篇文章。
新加坡新開幕的圖書館有很多各地的報章,包括香港的。她說,不知道大會堂圖書館有沒有新加坡的《聯合早報》、甚至《華爾街日報》之類的外地報章,不過她估計沒有。
我向著助理大喊﹕「有冇搞錯﹖﹗﹖﹗」

大會堂有冇我就唔知(有興趣自己上網查下書目),中央圖書館就一定有﹗
當年我就去過五樓(即期報刊閱覽室)當替工,那裡不單有《聯合早報》、《華爾街日報》,連《朝日新聞》、菲律賓報章、泰國印尼尼泊爾等國的雜誌都有﹗
(又,訂購後者的原因當然主要是為了服務留港外傭。曾經有人質疑花錢服務外人,可見香港「國際都會」的人眼光如何自私狹隘。)
黃英琦不是灣仔區議員來嗎﹖(仲係主席添)
難道她連中央圖書館也沒去過﹖﹗
(官式繞場一周的不算,不過她肯定沒見識過期刊部的陣容)
要指責香港文化視野不夠廣寬,我同意,但不要胡說﹗
不要侮辱我們圖書館員的見識﹗
(我要多觀察幾天的舊報紙,看看有沒有人更正她,沒有的話我出手)
(註﹕如果中央圖書館有的話,就算大會堂圖書館沒有也不為過。總不成每所圖書館都收藏這些讀者比較少的報刊。自從有中央圖書館,大會堂圖書館早就不是香港公共圖書館的龍頭了,在那裡收藏也很合理。)
Comments (2)
希望你聽過後﹐除了失望或憤怒外﹐會多點了解我的話。我不是在抬舉你﹐我對自己參與的節目﹐也是真的感到羞愧的。但正正是這樣子做節目﹐也竟然引出了需求﹐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感激那些水平不好﹐吹水異離的主持人。他們的確不是好的製作材料﹐但是因為他們有膽色有實踐﹐使這節目成行了﹐也使更多更不能評估水平的人﹐自信提高了。
不要以為只有網台節目才是這麼爛﹐如果你有聽傳統電台的話﹐你可以比較一下的﹐你會知道我為何說﹐網台節目也不羞家的。
要知道﹐若我們怪責新一代的學生水平好低﹐文化好低﹐我們有必要檢視自己做了甚麼﹐而遺下了他們。也許我們會發覺一旦實踐起來﹐我們也不是做得很好看。然則﹐我們應有越做越好的自信和心態﹐並將整個過程做給新一代看﹐在一個他們可能會覺得新鮮而留神的介面上接觸他們。
我雖不是教師﹐但我每天都在 online game、在 web forum 、在 bt site ﹐跟比我年輕的人接觸。你知道嗎?我發覺我必須裝扮得很俗爛﹐很無目的﹐才可以溶入大夥兒中﹐從而辨別這個市場的資訊。年輕的人﹐特點是很虛浮﹐他們可以接受水平很低的東西﹐但又瞬間被吸引到別的東西之上。我察覺他們很有要求﹐但很少能把持在某程度的水平上﹐很快又被潮流所摧散了。事實上﹐部份人在各種環境中提升了水平﹐便離開了﹐他們沒有維持環境水平﹐沒有等待新人接班。而新人對如何掌握水平有了障礙﹐高不成﹐唯有往低就﹐否則就會脫離社群。
像是電台、電視﹐能吸引他們注意﹐當中有一個重點﹐就是這些資訊都極缺恆久性﹐更可說是充滿謬誤。而以這些瞬息化的題材作討論﹐大家都可以不負責任﹐沒有人會在其後追問箇中的對與錯。也就是在這種場景﹐才有更多人願意發表意見﹐並從中感受到現實的衝突、對錯的矛盾﹐因為他們已置身討論中﹐成為了意見的主體。若有引導的話﹐討論者可以變成 otaku ﹐意見昇華成價值體系;若沒有引導﹐他們就只是在不斷交換位置爭吵而已。
我再三強調﹐重點在於有實踐。不去實踐的話大家都是理論家﹐都可以抽身於事外﹐對複雜的現實視而不見。一時覺得自己能力不夠﹐一時批評既存的做得不好﹐卻始終未有發現﹐世界就是環繞著不論好或不好﹐只不過是做了出來的東西在轉。沒有成品的話﹐大家甚至是一無所有。
像讀書﹐明明有很多很好的書﹐但是很少有受到年輕人細味。書店人流何其多﹐買賣何其頻密﹐但在這景象的幕後﹐在少數寫出好的書評的欄目作者以外﹐你未必察覺到很多人其實讀了等於沒有讀。
你不去聽既有的節目﹐不會感到自己有充份條件做得比人家好。你不去分享﹐不會知道有更多條件差的人在渴求較好的東西。你不去做﹐不會明白新一代的人為何有氣冇力﹐更不會把握到如何拉他們起來。
我想找一些比較好的 partner ﹐把讀書節目制作得像樣一點。我每次想到竟然有人在聽﹐而且是有不少人在聽﹐我想想節目的質素(很多都是我連聽都不想聽的……)﹐便非常不安了。也許我是可以安心一點的﹐尤其是想到有繼續聽節目的人﹐之前可能是更加虛浮﹐更加@!#&*…, 我有理由相信時下年輕人正是如此﹐不然不會出現需求。
市場是會令你吃驚的。識驚﹐你才把握到世界是怎樣子。
按:君不知﹐黃英琦可是能談文化之人﹐在多少播音節目中充當嘉賓或主持。她談的東西不是沒有道理﹐但卻不會比陶傑之流﹐更少錯漏。
普普通通的公共圖書館﹐都會有各地報紙的。然更重要的是﹐香港有慧科剪報公司﹐在網上向許多教育團體提供最廣最快的剪報訊息﹐我每次回大學圖書館﹐都得花一小時搜尋好些關鍵字﹐於不同地方的報導會有甚麼角度分別。這種條件﹐根本是普通圖書館的物理報藏所望塵莫及的。
但使我妒忌的是﹐在印度﹐要取得更多更新鮮更全球化更多媒體的資訊和撮要﹐比香港便宜太多﹐普及太多了。我看不懂的西班牙文和俄文新聞﹐都是在印度網站找到英文譯本﹐但我必須比那些印度人慢了三五天﹐才能免費讀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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