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1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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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客]
我寫 [異化] 其實本來不是為了跟人討論的，不過得到回應，也很感謝。
一併回應如下﹕
1. 其實說來，我已經在 cuhk.forum 混了三年，理應習慣被人看的。不過看著 xanga 訂戶數字一直上升(而且出現的名字我大多不認識)，還是覺得有點突兀。也許是因為當時的 forum 流動性沒有那麼高的關係。
搞「方潤之網」，寫了很多文章，但其實看的人不多。證諸 blog 世界的「盛況」，blog 確實為網絡世界帶來很多改變。
2. 我其實很想信任我的學生，否則不會任由他們胡來。
因為我一直相信他們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對的。
(我現在倒擔心他們連基本該教的也學不來，反而害了他們)
挖了良心被當狗肺，變成話柄，我可不希望這樣。
畢竟學生那麼多，倒不能像朋友那樣，全部保證品德合格。
況且，在 cuhk.forum 見識方某三年的看倌，對於方某的基本立場大致熟悉。學生就不同，我對他們而言是陌生人，我說的一言兩語，朋友明白，但學生就很容易誤會。就算學生沒惡意(我相信絕大部分皆如此)，誤會也夠你受的了。
當老師在這一點上，我是很不爽的，因為我不喜歡扮完人。香港社會對於老師仍然是一個「完人」形象，以至老師有婚外情也變成新聞標題。香港已經沒有另一個專業，會如此把人變得不像「真人」。
(當然我現在也不會扮完人，只是題材、內容方面沒可能太自由奔放……難聽點說，假設我有婚外情，也只能對朋友說，而不能對學生說的呀﹗)
曾經有個學生跟我說，他們那麼不聽話，我下年一定不會在這裡繼續教。
如果我不再當老師，也肯定不是因為他們的緣故(他們高估了自己頑皮的程度，低估了自己的學習潛力)，而是因為我要找更能發揮的圖書館工作。
罵學校的學生多的是(方某當年也是)，不過聽到有學生說「呢間學校好廢」的時候，我覺得心痛。
因為這所學校其實不是那麼差，學生其實也不是愚蠢(成績差而已)，只是他們放棄自己。以為自己讀不成書，而且也不懂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任，只等老師踢一腳動一動。(謝伯名句﹕「各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不是說人生只有讀書，但在學校認真讀書，日後也會認真工作。
這一點比一紙成績更重要，成績只是敲門磚，正確心態才會一生受用。
罵學枚廢，(邏輯上)等於說自己廢﹔認為自己「唔廢」的學生，只會罵「學校政策衰」、「某某老師差」，不會說「我間學校好廢」。
做人，最重要學懂自愛。自愛的人不會自殺、不會害人、工作會認真、待人會誠實。
3. 早解釋過為何不寫 blog 而寫 xanga。
搞笑版﹕一是貪自己使用方便，二是喜歡令讀者使用不便
。
倫弟的設想完全錯誤。你以為學生來這裡是為了看我寫 [書海潛遇] 的麼﹖
(如果他們就像讀書營那些同學那麼好學，我還用頭痛﹖﹗)
拙日記既已有學生「登陸」，不把這些文章放在這裡，他們會去讀嗎﹖
(難聽點說﹕放在這裡也未必會……
)
真的想欣賞拙文的人，方潤之網多的是，怕他們找不著嗎﹖
實際版﹕方某寫文，猶如人家對黃霑先生的評語﹕「不可分類﹗」
開始寫 [書海潛遇] 後，我曾經計劃在方潤之網推出一個索引頁，把專題文章的 links 排列好，方便讀者(和自己)查閱。
可是，開始想把文章分類時，立即遇上難題﹕文章無法分類﹗
方某既有「專欄狂」，亦是「散文派」(魚頭小姐沒說錯啦)。
一字記之曰「散」，「吹水習慣」太強。縱使已經開始「專題化」，也脫不了「越吹越遠」作風，一篇文總是混上多種內容，亦文亦理又不文不理。
既然無法分類，寫 blog 又有何用﹖
至於 [書海潛遇] 的整合，早已介紹過，有好同學為我收集了書單。
現在我要回溯自己的文章，也要靠她的哩﹗
4. 學斌兄﹕關於錄音節目，翁同學已經提過了。
除了技術上嫌麻煩、嫌自己聲線難聽之外(這些其實不是大問題)，最大問題是我寫的文章，份量不夠。
第二問題是，我介紹的書太舊，沒有追貼新書出版，介紹一些買不到的書，對聽者未必有足夠意義。
一開始的時候，我已經澄清，[書海潛遇] 只是討論讀書感想，定位「不是書評」。因為如果要寫書評，應該要很深入、對內容有反思性才是。
我眼中唯一一篇夠格的就只有﹕《洗冤集錄》書評
就連《空想科學讀本》介紹，也只能叫「書介」，而不能算「書評」。
[書海潛遇] 感想太多，分析太少。之所以出現「越寫越長」的說法，只是因為我寫的感想和引伸的枝節越來越多，而不是因為分析越來越仔細。
如果把這些「吹水」當作書評，只會令聽者覺得受騙。
(如果這些「吹水」需求那麼高，我不早就當了專欄作家嗎﹖
)
絕對不是因為我一絲不苟(我是懶人一個)，只是還有自知之明而已。
(又，如果要我逐本書寫「書評」，相信要我變成「職業寫手」才成了。否則沒那種精力去逐本再讀再思……
寫書評不易，每次讀人家的書評，總是滿懷感激。)
Comments (4)
方兄﹐咪話我窒你﹐你唔放膽﹐唔爬高幾級﹐望遠幾里﹐那就不止是固步自封﹐而且很易走下坡。你三十都未夠﹐雖之話已經走得比人高和遠﹐但咪咁快關後門、收油門。
像是搞讀書節目﹐你咪睇唔起自己。
要知道﹐我想你為媒體出一分力﹐而不是為你的面子貼多層金。我錄過三四次節目﹐基本上沒有一次是有可能感到滿意的﹐如果要用我的美學來評價我參與的錄音﹐唯有「羞愧」二字可言。但我沒有因此而放棄或迴避﹐如果你也能縱觀本地媒體﹐你會發覺「網民打書釘」並不羞家﹐而若你參考一下聽眾的意見﹐他們是想先有更多更廣泛的題材﹐而不是等候精工細貨。
叫你上去錄﹐你的身份是「網民」﹐那是等同於那些令你失望的個別學生﹐等同沒面目的網底阿痞。拉勻了﹐水平再低也好﹐我們的身份是「網上文明」的拓荒者﹐我們的任務是打好粗糙卻深厚的基礎﹐我們的時代光華﹐是在於用「實踐」來啟迪後人﹐而目標就是要其他大眾臉、阿痞哥﹐都樂於實踐起來。如果這種風氣形成﹐其成果是可見於普羅人文產物質與量的提升。
千萬不要以為我們想捧紅你﹐或是在抬舉你。我們僅僅是需要你。風流名嘴﹐可以修飾文物世界；赤腳阿痞﹐卻是在開拓世界。世界尚小﹐我們急求阿痞﹐道理就是這樣。
如果有某某﹐願談、能談的科普讀物﹐比方兄所談的更易入手﹐那我們可能就去了接觸他。很明顯﹐我們並未找到一個「比方潤更就手」的人﹐更莫論找得到一個「比方潤更親近聽眾需求」、「比方潤更銳意精益求精」的人。
為了填補科普讀物的空窗﹐似乎大家都會很樂意接受「方潤唔多掂」的貨仔。只要有貨出﹐就是天王巨星了。（真是俗爛的比喻……）
要知道一班阿痞哥推廣閱讀﹐既是迎合市場需求﹐也是「跟無形之手作對」。要等認定科普書無得賺的出版商去出書﹐結果只會得到仿科普的精美印刷物。揭開科普的外皮﹐裡邊有的可能只是消費文明的政治宣傳﹐可能是滿足自慰需要的麻藥。其實重點不是在書﹐而是在於「讀書人」持有的態度。邊度有「讀書人」真係想聽市場主宰引航架？
你唔得閒﹐或認為唔錄比較適服﹐那不成問題﹐但千萬不要以為推讓的結果是會爆出了「賢人」主持。坦白說﹐我會認為你唔出山﹐可能會使這類本地製作產能的進步﹐延誤半年﹐甚至是好幾年﹐甚至是這個文化圈被揚棄了﹐還是啥都沒有。
（唔﹐好可怕、好誇的說辭﹐仲暴戾過希特拉…）
不過﹐我唔介意更過份地窒多你一句：
世上九成九小兩口子都是既肉麻又俗爛的﹐獨身主義者之所以會變成王老鑽﹐往往只是因為拘謹而欠缺實踐力﹐或曰不夠魯莽／淡定﹐而錯過了幸運而無稽的機遇。
錄乜鬼﹐有幾大不了？我不提也罷。不過身為死死團長﹐我得警告所有的潛在團員提高自覺﹐不要因為失意才入團﹐那並不光榮。
「學生其實也不是愚蠢(成績差而已)，只是他們放棄自己。以為自己讀不成書，而且也不懂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任，只等老師踢一腳動一動。(謝伯名句﹕「各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人生不只是有讀書，但在學校認真讀書，日後也會認真工作。」
「這一點比一紙成績更重要，成績只是敲門磚，正確心態才會一生受用。」
同意... 現今學生究竟發生咩事？唔積極都算喇，俾人話都唔知羞... 點至可以知恥近乎勇？
我不認為學生來這裡的最初目的是為了看你寫的 [書海潛遇] 。我想說的是他們來到「窺視」你，難保有一少部分學生對你所寫既野有興趣，不是的話他們應很快會覺無聊，一段時間後便不再來了。既然他們出現是事實，更有學生訂閱你的日記，那不論他們對你的文章有興趣與否，接觸得多對他們也不無好處。
「不把這些文章放在這裡，他們會去讀嗎﹖」
咁唔都有道理...
係檢索不便呢個問題最好解決... 「好同學」那邊無錯是有為你收集了書單，但你不認為由你做好 D 咩？畢竟那是他人的網頁，以你的名做檢索未必會去到那邊，引用起上來感覺也是怪怪的... 而你又不是每篇 [書海潛遇] 都提供「好同學」的連結，久而久之，要搵齊你既讀書感想都幾麻煩...
「文章無法分類」... 哈哈... 文章的類別還好，你的 xanga 或個人網我做 bookmark 時真係都唔知將你放係邊個主題，文章牽涉既範圍真係好廣泛，度度都放又唔係；放係 general 又冇作用，攪到而家都未加你...
不一定是書評才對介紹書本有幫助，以某一角度，不論是抽書中某一部分、作者、譯者、抑或概括地講有關本書本的東西都可以讓讀者有初步的了解。所以以現時寫[書海潛遇]的手法繼續寫下去即何...
p.s. 我覺得 podcast 冇實質作用，叫有興趣的來讀他的文章便可。反而讀完之後又有興趣的或會想反映意見或心得，一個互動性較強的 (語音) 溝通平台會更合適。但這會花上方兄不少時間，而且讀書會形式又好似超越了推介的角色...
方兄，不宜妄自菲薄。(我唔知有冇拋錯書包)，若你是普通吹水人，何以貴xanga 的訂戶直線上升哩?
小妹於yahoo也可搜出方兄的xanga，我想yahoo 令的知名度提高了。
第二，原來有學生不梳頭的，不聽不知道。(潮流就是時興《頭髮亂了》嘛……)
更沒聽過的，是校長會親自拉那些學生去洗頭吹頭。
我想這是女校長才會做的事，男校長只會罰了便算，哪會連你媽媽的工作也做了﹖
(如果再為學生提供剪髮服務，我就會以為校長是上海人的了 )
小妹的弟弟閱後竟不以為意，因這種事在他學校屢見不鮮，他早已習以為常!(天呀!)
最後...阿餅，你的comment 可否淺白一點哩? (雖說這才是你的風格。)仲有，咩叫"死死團長"？你可以私下留言給我...如不想太公開的話。
方兄，你此言差矣。我認為我推薦你去《明報》寫書評，肯定會合適過我呢個有點閱讀障礙的人。
覆finsheadina，死死團者，思想乃公開宣揚的，死死團的宗旨，可以看bbs.hkday.net，那是團民之重鎮。
而我承認肉麻透頂，而想肉麻，需要行動力。我未見過肉麻，而不需要半點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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